宣帝刚上完早朝疲惫不堪,对于太子到来又强打起精神:“太子还有何事?”
太子拱手笑到:“父皇,这是国事也是家事。”
宣帝起了兴趣,国事家事能混为一谈还是宫中之事,到底是什么让他起了兴趣,他打趣道:“太子直说便是。”
他道:“曼容姐姐前日给我哭诉,白宇儒那画了快一个月了还不见踪影,她不知还能不能在出嫁前见到屏风。”
宣帝听到曼容,想起上次的任性行为不由得沉下脸色,太子自忖道:“父皇,曼容虽然平时刁蛮任性了些,不过也是知书达理,她不喜白宇儒自然有她得道理,她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您还不了解她吗?”
宣帝对她的女儿再了解不过,这白宇儒是有许多不好,那也不该丢了风度如后宫嫔妃一般竟使一些下三滥手段!
“你想如何?”
他笑了笑:“父皇,不如给她定个时间,让她按时完成,她若完不成就依法论处。这样以后曼容公主再也不用和他见面,不见面自然没有了冲突。”
宣帝点头,不错,将白宇儒隔离开曼容,她那性子见不到人自然不会想着要收拾他。
况且宴会之中他也金口玉言,若白宇儒完不成就要心罪旧罪一块受罚,如此这般,也是对他的恩情。
准驸马章寒之下了朝,听与他父亲交好的大臣说太子去了勤政殿,他想太子没少在曼容后面出谋划策,对他十分反感,又想着不如也去一次勤政殿探听一下口风。
笑了笑拜别大臣,说想起公主让他下了朝去一趟未央宫,大臣摸着自己的两缕山羊胡子,无不羡慕地说:“章大人真是有了一个好儿子。”
章寒之寒暄两句离开,并没有去未央宫而是去了勤政殿。
他让公公进去通报一声,公公进去奉承般的笑着说:“陛下,驸马爷来了。”
宣帝提起精神,他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快让他进来。”
太子脸色扭曲了一瞬又瞬间转好,驸马进来后便要三拜九叩的行礼,宣帝示意公公将他搀扶起来,赐座赐茶。
他手中拿着茶杯礼貌的问:“不知陛下再和太子说些什么?”
太子拱手回复:“不过是为了你的婚事着想,命画师白宇儒早日给您和公主作画,好制作屏风。”
他手指摩挲着茶杯,对太子和宣帝将事实说出来:“陛下,不是白宇儒不想画,而且曼容她不配合。”
太子抢话道:“正是因为曼容不配合所以特意求了一道圣旨,让公主必须配合白宇儒在三天之内作出画。”
太子所言所语都是为了白宇儒和他们两个的婚事考虑,章寒之只能笑笑过去,说:“太子有劳了,不仅劳心天下事,还要对他和曼容的婚事操心。”
“曼容是我的姐姐,弟弟对姐姐的婚事操心是应该的,还请章兄娶了姐姐过门以后多担待她些,我这个做弟弟也好放心不是?”
章寒之手下用劲指结泛白,心中冷意更深,道:“自然。”
太子笑盈盈的告退离开,这次来勤政殿十分满意。
章寒之在勤政殿待了一段时间,宣帝把他打发到勤政殿外去了。
宣帝的旨意不出一个时辰便送到了澈王府,夜槿歌手捧着圣旨虽然烫手也是她的救命稻草,拿着这个圣旨进宫公主再也不能阻止她作画。
泫澈大手拂过她鬓角的发丝对她说:“你不必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垂眉谢过泫澈,只是太子早有准备,怎么会给泫澈机会让他们一起去皇宫。
太子从皇宫出来便待在澈王府到皇宫的必经之路上。
澈王府的马车经过的时候,车夫停下说前面有辆奢华的马车挡了路,看样子是太子府里的马车。
泫澈挑开车帘,太子笑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站到澈王府马车的面前,朗声笑道:“阿澈,不如下来陪皇兄喝几杯,本殿在荟萃楼订了位置。”
泫澈和夜槿歌对视一眼,夜槿歌对他点头,轻声说:“你去吧,我会保护好自己。”
泫澈从马车上下来,面容冷峻,道:“若是我不去呢?”
他轻轻拍了一下手,眉眼带笑地说:“你不去,车上的那位我可不保证能不能活着离开皇宫。”
夜槿歌坐在里面,挑开车帘的一角,只能看见泫澈的背影和太子的一块衣角。
他们走了以后,车夫问:“公子,咱们还走吗?”
她点头。
马车慢慢动了起来,夜槿歌手心拿着黄色龙纹锦布的圣旨,只要有这道旨意在她就能完成这幅画。
夜槿歌落落大方的站在未央宫,福身行礼过后她搬出圣旨,“公主,这是陛下的意思,还请公主配合。”
曼容脸色扭曲,她想着不费一兵一卒弄死夜槿歌,没想到宣帝下了圣旨必须要配合她作画,章寒之担忧的看了一眼夜槿歌,夜槿歌当做没看到。
曼容抓紧手心,心中那根刺越扎越深,刺的生疼,晴妃按照太子的意思派来了一个贴身宫女,宫女贴在曼容的耳畔轻轻呢喃:“殿下,陛下只说配合她作画,您只需和驸马恩恩爱爱的坐着就够了,至于白宇儒,陛下可没说这作画的流程到底如何。”
曼容瞥了一眼宫女,宫女低头后退一步,她冷笑的看着白宇儒,“本宫自然不会横加干涉,不过这未央宫也不能让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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