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多事了,拿起糕点闷闷不乐的吃了起来。
晴妃倒是非常欣喜,她鼓起掌来:“没想到白公子竟如此谦虚,让本宫叹服。不如这样,今日宴会之中各位嫡女人面桃花香腮雪身着罗裙貌美可人,都是世上不俗的女子,本宫斗胆不如请白公子为她们作画如何?”
那个坐在对面的姑娘惊讶的瞅着晴妃,今日前来赴宴的嫡女数不胜数,如何将她们的风姿容貌都画下来。
眼波流转到夜槿歌,只见他再次福身,声似玉石敲击,道:“娘娘不可,每一位画师都有自己熟悉的专业作画工具,草民前来赴宴并未带在身上;其次,草民半生坐井观天,从未见过如此多娉婷可爱的女子,早已经看花了眼,又如何作画呢?”
青丝顺滑的从两鬓滑落,盖住前胸苏绣的花纹,黑白相映的容光在灯火通明的宴会下,夜槿歌容貌冠绝的名声不胫而走。
那位姑娘,目光久久停留在夜槿歌的身上,只见晴妃闭上眼睛似在思考。
良久之后她启唇道:“幸好本宫早已命人去衙门带来了你所需的工具。”
她拿着圆扇掩面对伏耳对身后的丫鬟道:“去把东西拿上来。”
她喏喏称是,福身离开宴会,不一会儿两个小太监抬着东西放到了中央空地上。
他们有条不絮的离开,夜槿歌盯着东西,那些不是她的,根本就是在宫中随意找的。
晴妃笑得和顺,她看着夜槿歌道:“你看这东西不是来了吗?”
夜槿歌分明从她的眸中看到了威胁。
夜槿歌默然的神色,姑娘全然看在眼里,急着将功补过,站起来道:“晴妃娘娘,这来的嫡女不尽其数,不如让白公子为才貌双全又令众人拜服的嫡女作画如何?”
她头疼的看着那个姑娘,汪玉怯怯的看了夜槿歌一眼,她又说错了。
她这次是真的不敢在站起身说话,老老实实的坐下吃面前的搞点。
晴妃摇着圆扇,将底下百态收入眼中,赞同说:“可以。”
这话落下来,宴会上的私语声变大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嫡女站起,一身红衣飘逸奢华,脸庞也是明艳动人。
“臣女朱桦愿意争一争才貌双全的名号,请白公子作画。”
她的声音不似宣国倡导的如杨柳般柔若无骨,而是三分洒脱三分勇气三分不甘一分稚嫩。
晴妃点头,是个好苗子,再过两年必将出落的更加明艳动人,如今还是太稚嫩了点。
夜槿歌还记得她的舞鞭也如她的长相穿着一般热烈洒脱。
朱桦,美貌在这群官宦嫡女中只能说是上乘,还不能堪称最字。
一袭嫩绿衣裙,如阳光明媚中的三月河畔杨柳,声音嚣张而不跋扈,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两颗虎牙明艳动人。
“朱桦姐姐是将女,诗词歌赋上造诣不精,不能担此大任。”
晴妃言笑晏晏道:“那依你之见,应当是谁?”
“当然是我!”
说完她也觉得牵强了点,眼珠一转笑嘻嘻道:“当然是我的姐姐,咸玉。”
朱桦拿起鞭子,作势就要抽打她,她一向看不惯咸玉故作姿态的样子,现在居然用咸玉羞辱她。
那丫头冲她吐了吐舌头,朱夫人拦住朱桦,劝她不要动怒,她第一个站起,已经出尽了风头,那些坐在对面的公子已经注意到了。
朱桦气愤坐下,咸玉站起风姿昳丽,确实是在众嫡女中高出一筹,她道:“臣女自知不如,不敢争夺。”
汪玉正感叹这女子确实完美无瑕的时候,突然听到她主动退出,也兴奋的站起:“娘娘,汪玉也想请白公子作画。”
她长得明眸皓齿,在这些嫡女中不出挑,但也称得上是中流。
其他人自然不服,纷纷站起。
这宴会进程不过一半,但都是精心打扮带着才艺来的,怎可屈居人下,况且得了第一的名号,哪里还愁嫁,家中门槛被踏破都是有可能的。
晴妃看着底下争奇斗艳的嫡女,也是花了眼拿不定主意。
一个年长的一品夫人站起道:“娘娘,依臣妾看,这能当第一的还是您,您是京中最美的女子,是嫡女中学习的典范,自然非您莫属,这些嫡女终究还是差了些。”
那些嫡女见她搬出晴妃自然落座,既然是晴妃,那个名号自然是不存在的了。
晴妃看过夜槿歌,问:“白公子以为呢?”
他们三言两语已经替她决定完了,现在问她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自然听娘娘吩咐。”
她言笑晏晏,不错,还不是特别笨。若是她不答应,也就不用走那么多过程,可以直接……
晴妃捏扇柄的酥手陡然使劲。
夜槿歌道:“草民画技不佳,希望娘娘不要介怀。”
晴妃直起身:“本宫相信白公子,定然能作出惊世之作。”
夜槿歌的手指乍看时细长白皙,食指右侧有老茧,是幼时练习画画时磨出来的。
晴妃说她画技高超并非空穴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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