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等自己出来,泫澈不愿意大步流星进了卷宗室,夜槿歌无奈的跟在后面。
身后跟来一个人,他雄厚的声音在一群捕快中还是那么有辨识度,夜槿歌转身内心腹诽,这见天是怎么了,三个人换着花样折磨她。
他道:“宇儒,听说你被劫持了,现在怎么样?”
夜槿歌扬起微笑:“尤兄,不碍事,是朋友开的一个玩笑。”
他脸色温怒:“玩笑,也太失分寸了,亏他还贵为——”
夜槿歌制止:“尤兄,若你没事,我还有事情。对了,你将这个离职信替我交给知府,替我谢谢他,如果没有他可能要露宿街头,我注定要辜负尹静姑娘,希望知府他为她觅得良人。”
夜槿歌掏出袖中的离职信交给他,一时有些感伤,知府除了在尹静的事上逼迫她了些,其他时候还是很好的,还有她给她的恩情,如果有需要,必将结草衔环来报。
尤伟宸嚅嗫:“你又要走了吗?”
夜槿歌点头,泫澈在里面站着他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也五味陈杂,夜槿歌进去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她走的时候尤伟宸还在门口站着,直愣愣的看着他们,夜槿歌福身道谢:“事情拜托尤兄了。”
他们擦肩而过,泫澈眉目不善的盯着尤伟宸。
她在听雪楼住了两天,宫中的懿旨送到了夜槿歌的手上,太监皮笑肉不笑的说不知白公子又换了住处。
夜槿歌一身清高的气息,她跪下接了懿旨,泫澈大步流星走过来,太监福身,狗腿的笑道:“原来是王爷,奴才这就走了,还望白公子准时出席。”
夜槿歌背过身走进去,泫澈跟着进去,道:“宇儒,你还在生我的气。”
夜槿歌淡淡道:“没有,只是澈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小人高攀不起。”
泫澈道:“宇儒,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完全称‘我’,不必称小人。”
她沉默,在无声的等待的时候,她轻轻说了声:“好。”
丫鬟带来了锦衣华服,一红一白,让夜槿歌选择,她一向喜穿白色,不华丽不耀眼,丫鬟将红衣收回去,默默退下。
她换完衣服出去时,泫澈不在,丫鬟引路说王爷在门前的马车上等您,她上去,拉开车帘子看见泫澈穿了一身黑衣,上面绣着暗金的蟒袍,发顶带了白玉发髻,而夜槿歌佩戴的确实墨玉发髻。
不知怎么的,夜槿歌总觉得两人穿的是一个款式,她忍住疑惑。
两人步入宴会的时候,一群人看着他们两个窃窃私语。
“情侣装,情侣发髻,两人这是要坐实关系?”
“是啊,不过谁知道呢?澈王花名在外,能不能收心还是个问题。”
夜槿歌听着他们的话,觉得刺耳,故意别开脸不去看他们。她只想做个小透明,不想成为宴会的焦点。
泫澈一向不怕被人说,他无畏的坐过去,身后的丫鬟献上礼品给晴妃。
一个红珊瑚盆栽,看着十分别致,泫澈是嫡子,即使晴妃在得宠也要顾忌他的感受,夜槿歌随着泫澈的目光看向高台上端庄坐着的晴妃。
晴,清也。
晴妃长得并不妖艳甚至周身透着些清高,一张巴掌脸描眉画眼,额上画着梨花妆,在一群嫡女庶女中艳压群芳,不得不说,太子的眼光确实不错。只是身上穿的红黄交织锦缎隐盖了她身上的韵味,宠妃傲慢的姿态也就出来了。
夜槿歌收回目光,泫澈带着她坐到他的旁边。
斟了一杯酒敬了泫澈一杯,泫澈饮下,在黑夜中,泫澈剑眉星目也不显得凌厉,不管做什么都会注意夜槿歌的动向。
她对这里不熟悉,只能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夜槿歌放下酒杯就把自己当成隐形人。
倒是有某些大人到泫澈的面前敬酒,泫澈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自那些人离开以后,泫澈低头问她:“可还习惯?”
夜槿歌点头,倒没什么不习惯的,在这宴会当中做个隐形人也挺好。
夜槿歌前面,正有些待字闺阁的千金小姐现才现艺,一支支绝美的舞蹈下来,夜槿歌映着火光,脸上温和可亲。
晴妃轻啄了一口酒放下白玉酒杯,看着她和泫澈时常低头交耳的谈话,故意拿出打趣道:“想不到澈王和白公子的关系竟如此好,本宫着实羡慕。”
那些夫人小姐公子一个两个都把目光集中到夜槿歌和泫澈的身上。
夜槿歌骤然听到自己名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很快她就没有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泫澈放下手中的酒杯,右手拿了一把折扇,他坐着并不站起,好似是因为无聊才接她的话一般:“大约是和白宇儒脾性相投不知不觉便成为了朋友。”
晴妃笑起来嘴角有小巧的梨涡,看起来人畜无害:“本宫不知白公子心性,不过单看眉眼身骨来说,他都是不可多得的翩翩公子。”
泫澈打开折扇,夜槿歌都能感觉到扇面带起的凌厉的风声:“晴妃娘娘莫非不是心动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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