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自责,都是她不好,如果她和泫澈保持距离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回事了。
还有尤伟宸,她根本不知道从何时起对她情根深种的。
她现在大仇未报,不可能去谈情说爱。况且她一个女子,万一被泫澈刘尹静发现恼羞成怒要自己以命相抵怎么办,就算他们大人有大量的原谅自己,到时候依旧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看来,只能暂时离开这里。然后换个隐秘的地方私下调查太子府,一定可以找到哥哥,和他相认。
夜槿歌做好打算,今日是知府的生辰,她提前写下离职信,放在一个卷宗的下面。
这段时间,夜槿歌表现平常,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又过了几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夜槿歌取出信封去衙门内屋去找知府,告诉他自己要辞职。
夜槿歌刚走近,她手中拿着信封,脑海酝酿半响的话还没说出来。
只见知府欣喜的拉住夜槿歌的手腕:“小白,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夜槿歌下意识从他手中挣脱,看他一脸欣喜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知府胡子都在兴奋的抖动,他道:“你被宫中的贵人看上了。”
“啊?!”夜槿歌懵逼,看上了?什么意思。
“就是宫中的贵人要你去给她作画,你的画技得到了贵人的赏识。”知府为了保持临危不动的风范,手摸上自己的山羊胡,脸上绷住笑意。
夜槿歌手转了个弯,趁他背过身的时候把离职信藏在了袖中。
她狐疑问:“宫中贵人,是哪一位?”知府思索,想了半日,又想起今日太监来时嚣张跋扈的模样,还真的忘记了是哪位贵人。
“宫中妃子、皇子、公主还是别的……”夜槿歌一一列举出来,记不住具体人名,大概能说出来吧。
“妃子,宠妃。”知府骤然想起说,那个太监公鸭嗓子说的难听刺耳,是个妃子来着。
夜槿歌心中九曲回环的想了个遍,对宫中宠妃一知半解,不甚清楚。
会不会是泫澈有意提拔他,如果是他,那他今日会告诉自她。不过也不一定,他驱逐自己时,也没有当面告诉她。
那会是谁,而且是当朝宠妃。她可不会认为自己画技高超引得她的注意,她非要命她作画,里面估计还有别的缘由。
夜槿歌来这京城许久,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光看表面,越是跟自己有关就越要小心提防。
这一着不慎,得罪了朝中妃子她人头落地,可没有回头路。
夜槿歌推辞道:“卷宗室还有许多的卷宗还未重新编订,如若不去会怎样?”
“不去,那是不可能的。她若是觉得你看不上她,不愿做画,稍微吹点枕头风就可以升官无望人头落地,你还是安心去吧!重新编订卷宗不急于一时。”知府转身面对夜槿歌,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夜槿歌看着他这幅模样,心里奇怪的不舒服。
“这可是天大的殊荣,你若是被贵人赏识,在京中当个不大不小的官,以后只管飞黄腾达一步登天。”知府见他犹豫半响支支吾吾的不想去。
恨铁不成钢道:“这宫中画技大多不如你,而且你画女人最佳,若是讨的她的欢心你这辈子都不用愁,你来京城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扬眉吐气锦衣回乡吗?难不成若干年以后你返回乡里还是一个穷酸小子。”
夜槿歌黯然,她来京城是为了报仇,可是她现在连仇人是谁都不清楚。
知府见她已经有悔过的意思,便对她说:“你去账房领上五十两银子,好好打扮下自己,给贵人留个好印象。”
知府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这夜槿歌和澈王交好,将来他的机遇不小。况且这次和宫中攀上关系,以后作为更是难以想象,即使宫中不满意,到时候他暗中运作一番将他画技高超的名声给打出去,以后世人不知玉如公子,只知白宇儒。
到时候他就是一个活着的聚宝盆,况且,他女儿喜欢他。
媒婆给尹静看了许多公子的画像,都没有看中,只是见了一次夜槿歌便情根深种,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挡都挡不住。
眼敲夜槿歌就要离开,知府叫住她道:“小白,你觉得尹静如何。”
夜槿歌顿住脚步,转身回答:“尹静姑娘端庄貌美,才华横溢,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知府满意点头,不错,孺子可教也,他又追问:“既然我家静儿如此优秀,你可喜欢。”
夜槿歌福身道:“大人,我身份卑微,配不上令女。不若让她回心转意觅得一位如意郎君。”
“非也,这世上最难得的便是真心二字,我刘某半生在官场浮沉为的不就是妻女幸福?”知府反问,夜槿歌脸色苍白,她道:“还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知府脸上闪过一丝温怒,不知想到什么,他脸色又迅速转晴,他道:“这件事不急,你先下去准备,择日就要进皇宫。”
夜槿歌退下,心中叹息。
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去账房拿了银两,师爷看到了只是笑笑并不说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师爷不喜欢他,事事即使不刁难一番也会用一种奇怪的神色看他。
今日居然对她笑了一下,真的是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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