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看似繁荣昌盛,其实有些病根已经积蓄许久,再不拔出恐酿成大患。
夜空中寒风出乱他的发丝,扑在脸上眼上,他想着初见白宇儒时,虽不喜爱他,但是那个时候他从没受过伤,跟自己粘上关系以后,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多,直到现在他还昏迷在床上。
阿灵呢,那个灵动纯真的小丫头,却死在了自己面前。
世界并不公平。
泫澈闭上眼睛,倚着栏杆入睡。
阿颖并不在房间,她在账房,有不少妾侍参与了今日之事,按照泫澈的吩咐每人在锦囊中装了一百两银子作为遣散费。
她细细的算着,那些妾侍离开以后,王府又空了不少。
一灯如豆,管家也未眠,他携着账本过来,阿颖头也不抬:“何事?”
“这账目上有些问题。”管家笑得勉强,他在这澈王府的地位要排在阿颖、萧远之后。
自然对日日要伺候在泫澈身旁的阿颖更加恭敬。
她抬头,艳丽的眉眼泠泠注视着他,他下体一涨,难怪要说铁打的阿颖姑娘流水的姬妾,她确实有这资本。
“任何事情,明日再说,今日那些遣散的家丁侍妾,你也要有个数吧?”
管家又从怀里拿出一个账本,他道:“都在这里了。”
阿颖拿起账本与她手中的细细核对,这个老匹夫,指不定要往王府里插不少眼线。
双眼眯起,寒光闪现,熏黄的纸张上放着一个纤细的素手。
夜槿歌躺了三天,她醒来的时候老大夫正整理着药箱准备离开,抬头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她得手,轻轻的颤动,他立刻放下药箱拿起她的玉手诊起脉,对房中的丫鬟道:“去熬一碗参汤。”
丫鬟福身迅速走开回来手中端着一碗参汤,老大夫扶起夜槿歌的后背,她现在已经有了意识,只是力气还不够,不能从黑暗中挣扎出来。
瓷勺中盛着参汤,送到她的嘴边,她睫毛不停地颤动,上面挂着一滴泪液,猛的她呕心的咳嗽,人也醒了过来,她主动接过参汤喝了进去。
老大夫拿了一个枕头放在她的后背,扶着她慢慢靠了上去,她睁着眼睛看房间,微弱道:“这是澈王的卧房,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大夫走到案边找了执笔新写下药方,垂头道:“你受伤严重。”
那还是有些迷惑,受伤严重,她之前不是在太子府吗?
“公子,王爷在墨香居呢,您不要担心。”丫鬟放回药碗,她俏生生的说。
她半坐在床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她想不出来,想来应该是泫澈救得她。
他又救了她一次,一次一次的,她都快记不清了。
夜槿歌醒来没有多久又睡了过去,丫鬟拿着药方前去抓药。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夜深重重,她睡不着,就半躺在床上看书。
心思早就飘了老远,醒来大半天了总不见泫澈,她的心空落落的。
丫鬟劝解说:“王爷忙呢,等空闲了一定会来。”
她把灯熄灭,说:“公子快睡吧,不然明日又要睡,等身体养好了你也可以去看他。”
“我……奥。”她呐呐的放下书,躺下盖上被子,这样显得她特别想见泫澈,其实她只是想道谢而已。因为她,和太子积怨,是该要道谢,还要提醒他,太子快容忍不下他了。
过了两日,她已能下床走路,期间她也问过丫鬟阿灵呢?她说她不熟也不知道。
夜槿歌想着也是,那丫头不怎么出听雪楼,宅的很。
她走出听雨阁,外面和煦的阳光温暖舒适,天天躺在床上身子骨都躺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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