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泫澈听了萧远的叙述十分震怒,然后一种隐藏的担忧在他的心里突然爆发,他立刻骑马跑出去在凉山山地找了三天。
期间,皇后娘娘知道后,立刻让他赶紧回澈王府,命令他没有她的允许不许出来。
泫澈将她的话视为耳边风,继续日夜兼程地在凉山寻找。
萧远劝慰泫澈,“王爷,您现在正在关禁闭,不可出去。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他会更加震怒。”
泫澈一张脸极为冷峻,“本王在他心里不是一向如此。”凉山的云,是浓稠的暗紫色调,从山巅倾压下来。
“罢了,一个白宇儒而已,本王不应该为了他乱了心神。”泫澈的声音全然不是话中的决然,而且身不由己的感慨。
泫澈的心,是茫然的空落落,这天地之间,他宛如蜉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令他感兴趣的人,现在也没了。
他对于夜槿歌来讲,应该是最不想见到之人。
泫澈折回澈王府,听雨阁一个身形肖似泫澈的一个男人穿着他的衣服,坐在听雨阁中,等待他们回归。
泫澈冷冷地注视他,他利落跪下,“恭请王爷回府,澈王府一切正常。”
“嗯。”泫澈算是已经应声,让他下去。
听雪阁走的只剩泫澈一人,无尽的黑夜之中,他的心也慢慢变凉。
“白宇儒,从此以后,不管你是死是活,是男是女,都与我没有一丝干系,以后你自由了。”
徒留一声叹息在这凉凉的夜色之中,泫澈仰倒在丝质的大床上,柔滑的质感,就像白宇儒安静的模样。
太子时常出现在这个小院,夜槿歌甚至疑惑,他作为太子怎么如此有时间。
太子执着黑衣思索着,抬起眼睛看她:“姑娘怎么还不走棋子。”
夜槿歌看了一眼棋盘,白皙的柔夷放下一颗黑子,三五个来回之后,她蹙着眉道:“殿下又赢了。”
夜槿歌棋艺并不精湛,但是太子独爱下棋,也喜欢和夜槿歌杀上一盘,大多都是夜槿歌惨败。
她住在这里许久,伤势痊愈,也该到了离开的时候,夜槿歌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开口:“殿下,我的伤已经好了,决定离开京城。”
太子柔柔笑着,“白姑娘不必担忧,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夜槿歌摇头,她不想在掺入太子和泫澈的争斗之中。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想通以后,比以前笑容多了许多,也更加真心实意:“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本该三天前就走,但是因为想和殿下当面告别,故而拖到今天。”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只希望平安喜乐,幸福一生。”
太子放下棋子,泫澈自十多天前就好似忘记了白宇儒这个人。
太子看起来温润如玉,虽然是个面具,夜槿歌依旧相信他真心对待这个国家的子民。
想来他做皇帝,也是不错的。
太子笑着送她离开,待她身影完全消失在路口后,他的面冷峻下来,毫无一丝温润,竟是渗人的暗沉。
夜槿歌不知太子真面目,她只是想着她的哥哥白风轩为什么莫名其妙变成了通缉犯。
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白风轩,不过他会在哪里。
夜槿歌找了许久,没有他的一丝风声,绝望到快要放弃。
直到她想起泫澈一定知道吧。他书房藏匿的那张花卷,不就是证明了,在某一方面他一定在关注哥哥。
可是,她已经决定不再踏入京城,那个是非之地,每一次的死里逃生都是万分之一的侥幸。
夜槿歌下不定决心,但是她相信白风轩就在京城,所以她不敢离他太远。
她停在一个靠近京城的小镇,那里民风淳朴,对她这个意外到来的陌生人伸出了友好的手。
夜槿歌把这里作为她暂时的休憩地,她用着所有的方法寻找白风轩,可是毫无踪迹。
她不得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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