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挤进去,男人双手抚在琴上,琴音不绝如缕,比上次那个美丽侍妾弹得还要入耳些,只是这些女人的嬉闹声完全盖住了美妙的琴音。
男人奏完一曲才睁开眼睛,狭长的眼眸正视夜槿歌,双手依旧放在琴上:“宇儒公子也是被琴音所引,才来到这听雨阁。”
夜槿歌摇头,张口说了几句话,男人疑惑地瞅着她。
一定是这里的女人太吵闹了,他才听不见。
夜槿歌特意放大了声音:“我说!我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来请辞的。”
听雨阁的小五,扑棱着彩色翅膀落在夜槿歌的肩膀上,一群胭脂俗粉伸长了玉臂去摸小五彩色的脑袋。
小五尖叫着“杀鸟啦、杀鸟啦!”又扑棱到夜槿歌的头顶,惊恐地看着这群妖魔鬼怪。
泫澈点头,对夜槿歌的窘境视而不见,嘴角的那一点点上扬证明他对夜槿歌的窘境十分满意。双手又抚琴弹奏起来。
夜槿歌抓着小五的两只爪子抱进坏里,小五脑袋埋在夜槿歌的胳肢窝,装死。
夜槿歌出去,拿出鸟递给站在外面的侍女,侍女不慌不忙地抱住,她正打算离开,一只丰盈油腻的手牢牢握住她的手腕,夜槿歌蹙着眉盯着她的手,泫澈的侍妾都如此不知羞耻,都不知男女有别。
顺着手往上看,这位侍妾长得白皙丰盈,夜槿歌别过脸远离她白花花的胸脯:“不知这位夫人有何事?”
“我听说你给阿灵那丫头片子画了一幅画,栩栩如生,我也想求得白公子一副佳作。”侍妾眨着一双眼睛,自以为纯真可爱,夜槿歌只从里面看到了精明算计。,还有胸前的软肉随着话音一起一伏,如波涛骇浪。
“我看是苏姐姐想让宇儒公子给您作画。”一个嘴快的侍妾说。
这位苏姐姐剜了一眼快嘴,猩红的嘴唇张合:“难不成白公子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给我作画,却给阿灵作画。”
“并无,只是我赶着去衙门。”夜槿歌忍着恶心答话。
泫澈弹奏了一半,停下双手说:“并不急于一时。”
夜槿歌对着泫澈点头,对啊,下次画也一样。泫澈收手悠然道:“画了画再走也无妨。”
夜槿歌宛如晴天霹雳,不可思议地瞪视泫澈。
丫鬟立刻准备了笔墨纸砚,侍卫抬来了一张桌子,泫澈垂头抚琴,说出的话:“东西简陋,希望宇儒公子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夜槿歌微笑。
夜槿歌坐下执笔蘸墨,示意苏夫人站到自己面前。她摇曳着臀部,还嫌不过瘾,夹在泫澈和夜槿歌面前风姿卓越的转了一个圈,泫澈面无表情低头抚琴。
苏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对着夜槿歌呵斥:“如果不能令我满意,我就像世人告知,白宇儒的画不过尔尔。”
琴音戛然而止,泫澈抬头冷睨了一眼苏夫人,他的琴音温柔,眼神却杀气凛凛。
苏夫人脸颊一阵红一阵白,拍了拍波涛汹涌的胸脯,手指撩过耳畔的发丝,命丫鬟搬了椅子,拿着手中的小扇寻了一个姿势坐下。
夜槿歌屏气作画,心中想着还不如不来拜别直接离开,说不定他早就忘了王府里还有一个白宇儒,不然也轮不到这些糟心事。
苏夫人安静下来,旁人见泫澈生气,嬉笑吵闹换成交头接耳的议论。
不敢再造次。
琴音继续响起,这回琴声没了笑声和距离的掩盖更加清晰的传入夜槿歌的耳畔,烦乱的心也慢慢安静下来,画作一气呵成,夜槿歌满意地欣赏,对着矫揉做作的苏夫人对比,果然不错。
衣着暴露而不失分寸,矫揉做作也成了天真烂漫,苏夫人起身走过来看她的作品。
现在她不敢再挑刺,赞赏地品鉴:“不错,正是我心中的模样,宇儒公子难怪可以和如玉公子比肩,我看你啊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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