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白玉茹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听此人之言,大家在下面议论纷纷。
说什么的都有。
“堂堂如玉公子还来同我们这样的穷酸画师争夺一个不起眼的魁首,真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就是,就是,没有想到如玉公子竟然是如此无耻之徒!”
“如此人品,却得了这么一个名声,怕也只是欺世盗名罢了!”
一时间,无数酸腐秀才声讨夜槿歌!
夜槿歌没有想到,不过一副画而已,那些人怎么会如此诋毁自己?
如玉公子?若她真是如玉公子,又何必来争夺这个不起眼的魁首!
夜槿歌大喝道:“好了!”众人噤了声。
夜槿歌负手而立,看着众人,隐约透着几分冷冽的气息,“诸位均言在下是如玉公子,若在下真是,又何必来跟大家争抢这个魁首?在下不过是见过几幅如玉公子的画,有样学样罢了。”
柳娘看夜槿歌有些生气了,也出来打圆场,掩面笑道:“许是我记错了,这位公子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能够将女子画像画得这般有如玉公子的风范,也是难得,今日的魁首已决,便是这位公子。”
“不错,不错!”人群中,一白衣男子,摇着折扇穿过人群,两边的百姓都不由自主地让道。
来人正是泫澈,他看了一眼那画,薄唇轻启:“这画作,倒是把画上的美人画活了,仿佛稍稍一唤,便会从画中走出一般,这等功力,恐怕是如玉公子也有所不及的。”
当今八王爷,相貌堂堂却放浪不羁,不忌惮任何人任何事,一心只念着自己风花雪月,与人同游。
他要的东西或者说他喜爱的东西也没有人敢违逆。
夜槿歌对上他的眼睛,他眸中尽是清明之色,丝毫没有纨绔子弟的气息,上一世她临死之前没有好好地打量过他,如今看来,此人的皮囊当真是生得极好!
垂下眸子,掩去眼里滔天的恨意,白玉茹捏紧拳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在泫澈面前露出破绽。
那边,泫澈看着她,若他没看错,刚刚那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是恨。
脚步轻点,泫澈飞上高台,望着夜槿歌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位公子,不知你可与本王见过?”
夜槿歌身体一颤,下意识后退两步,却还是咬牙说道:“草民不曾见过王爷!”
泫澈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又往前走了一步,“你很怕我?”
夜槿歌心里一惊,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终是抬起头来,眼里已经没有了那恨意,平静无波。
她弯腰拱手行了一礼,“草民第一次见到王爷,难免失礼,王爷恕罪。”
泫澈不在意地笑了笑,刚刚,并不是错觉。而且,靠近之后,这人身上有一股极好闻的味道,有点熟悉。
白玉茹低着头,心里有点慌乱。最终,泫澈没说什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夜槿歌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在心里起誓:泫澈,我一定会杀了你,替我家人报仇!
泫澈回到马车上,脑海里思索一番,并不记得有那个人的身影,那恨意来的莫名其妙。
马车里,君烨看了他一眼,不做声地开始给泫澈重新上药包扎,明明让他不要下去免得撕裂伤口,却偏偏不听。
泫澈靠着柔软的坐垫休息,今日是十五,每个月的十五,他总会莫名的虚弱,看了很多太夫却仍然不好。
君烨看他脸色不好,不由得担忧地问道:“八弟,你没事吧?”
泫澈扫了他一眼,淡然说道:“我没事,四哥,可认识刚刚那人?”
想到什么,泫澈眼眸一暗,或许,今天一切都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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