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吧。”
两个时辰后,院子里的三个仆人全都知道了这件事。
三日后,魏姝遐在两个婢子的陪同下,离开了满是药味的迩微院。
主屋里药味格外浓,比平时都重,直散到了院子里。
见人走远,一个灰衫仆人从东南角的门出去直奔主宅棠院。
玄妙观虽是幌子,但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了,魏姝遐决定去一去。
路上新奇的玩意儿不少,魏姝遐都忍住了,她手里积蓄不多,买了也会令人生疑,主仆三人便直奔道观。
到了道观行走一路,魏姝遐挺直脊背正准备舒展筋骨,刚一抬眼,突然看到前几日才见过的桓昕。
他身穿一件黛蓝窄袖衣裳,下着玄青襦裙,月白腰襕镶缀其间,英姿勃勃。
魏姝遐抬起的胳膊软绵绵地放下,脚下滑了滑,面条一样落到鹞瑃的肩膀上,一手扶额,有气无力地说道:“有些累了,不如在此歇歇吧。”
鹞瑃一脸懵地将魏姝遐扶到凉亭坐下。
魏姝遐的眼睛一直紧跟着桓昕……但还是跟丢了,那抹瞩目的身影竟不见踪迹。
“在找我?”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吓了魏姝遐一跳,她转过头愣了一下,随即执帕捂嘴咳了一声。
身处高位,机警远超常人,魏姝遐行礼后选择实话实说:“见过大人,方才在观门见到将军身影,想向将军道谢,咳咳……。”
桓昕冷淡回道:“朝廷律法,桓某职责,不必言谢。”
魏姝遐闻言凄美一笑,映在男人眼里仿若雨打蔷薇,我见犹怜。
桓昕收回看向魏姝遐的眼神后,魏姝遐压低声音,微微倾身问道:“将军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奴家感激不尽。”
女人身上的幽香和绵软的声音一同袭来,桓昕向后退了两步。
“林尚书作风向来如此,桓某没有那么神,如无他事,就此别过。”他的声音更加冷了。
在道观偶遇不在魏姝遐的计划之内,但这机会亦难逢不可错过。
她伸出柔荑小手,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又迅速离手,稍稍抬头,一双凤目眼波流转,水盈雨润。
“奴家体弱多病,不得父母之喜,幸得将军相救,便贪心还想得您庇护。”
小娘子声音婉转动听,哭腔撩人心波,桓昕嘴笑浮起一个笑,似是讽刺。
“这是自荐枕席?”
魏姝遐的脸登时红了,说话真切磕巴了起来:“没,没有……不敢肖想将军,只想入将军门下,以待日后能自立门户。”
那眼神确有几分真诚,倒真像毛遂自荐。
“那你说说,你能带给我什么?”
话音刚落,桓昕突觉自己今日有些魔怔,竟有闲心在此扯皮。
懊悔闪过,又出了口,桓昕脸色沉了沉。
魏姝遐装作没看见,语气镇定,一字一顿说道:“银子。”
话一出口,一道凌厉的光闪来。
目如刀刃、如芒刺背,魏姝遐觉得自己脖子上浮出一层汗,但她哽着嗓子继续说道:“在外打仗费银子,这大家都知晓。”
桓昕眯起眼睛,扫过魏姝遐的每一丝表情后终于开口:“你有钱?”
魏姝遐诚实摇摇头,便听到那人轻笑一声,逗猫一样地说道:“国公府亏空许久,魏娘子不知?”
“江南布商杨家,大人觉得有没有。”
这一刻,小娘子眼里光亮闪烁,瞳仁乌黑发亮,桓昕盯着她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
心底突兀地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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