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医生诊断,说被抓伤了擦擦药就好,拉上遮挡隔间的白色床帘,我自己独自在封闭的白色床上涂药。
在青木没有出口之时,有的人会因为他自带的美貌魔力一眼着魔,而有的,则只是欣赏美的人忍不住多看一眼而已,所以只要青木不主动,其实能减少很多麻烦。
可是他怎么可能不主动,当然,他的主动只是像招小狗似的让对方为他的生活质量和虚荣心付出一切,没有价值了再嫌弃地踢开,全程甚至没有任何肌肤接触,仅仅是谈话。
凭此就可以窥见富江的魅力吸引有多么强大,世界bug一般。
而现在他在床帘外面却没有怎么开口和陌生人说话,一路上医院的人频频惊叹地偷看他的脸和充满美感的背影,关上门倒也还算清净没耽误事。
“诗绪里——”他拖长了音调,形成恰到好处的撒娇,隔着床帘显得朦朦胧胧又让人忍不住细细品味,“我来帮你涂药多方便。”
我无语片刻,道:“如果你是女的你再跟我说这类问题吧。”
我肩膀上通红一片,指痕的轮廓过于明显,惨不忍睹。
膏药涂在红色上慢慢揉匀,颜色变得浅淡不少,我穿好衣服出去。
青木在翻开墙壁上挂着的顾客建议书,一支笔也被一根绳悬挂吊在空中,他随意拿起刷刷写了几笔。
我疑惑凑近一看。
[床帘完全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赶快给我全部撤下]
我:“……………”
你真的好无理取闹又任性啊!
谁听你的才见鬼了吧……
我随即想起自己对他言听计从的同班同学,沉默了一秒。
“我弄好了,我们快回去……”我连忙开口,生怕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打开门。
砰。
我再关上门。
“怎么了?”青木细细看了我几眼,又低头写了什么。
我没心思再看,冷汗瞬间从背部渗出,声线颤抖,“我…我好像看到老师了……就是吉森老师……”
潜逃的其中一人,我就看了一眼,他站在走廊尽头,一晃而过。
我很希望我看错了,眼巴巴望向青木。
“是吗?”青木松开笔,我让开路,他打开门朝外望了几秒。
我全程紧盯着他的脸看,但是很遗憾,青木根本不在意什么潜在危险,眉眼甚至带了丝冷漠。
“确实。”他说。
我吓傻了:“那那那那我们得先报警!”
“嗯,的确。”他回答的话有些心不在焉,我也不在乎,自己掏出手机给松下警官发了信息。
幸好存过他的号码。
青木忽然反应过来,猛然拽住我的手腕,皱眉:“你给谁发的短信?”
“松…松下警官啊!”
“啧。”
……你啧什么啊你?!
少年垂眸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扫了我一圈,我都被看得不自在了,他才淡淡地移开,再次望向门缝。
黑沉沉的眼睛不透光,表情变得阴翳,整个人笼罩一层沉甸甸的凝重。
我以为他在警惕外面的吉森老师,谁知他突然说道:“松下那家伙,都结婚了还想出轨,离婚后又整天废物一样发泄脾气,你看到他属下脸上的淤青了吗。”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所有人都是烂人。”
我吐槽:“包括你吗。”
“……”沉默片刻,青木扭头朝我一笑,刹那间花开半夏,可是这朵美丽花吐露的言语又似从黑泥绽开,“当然不是了,我这么好看,没有人比我更美,我做什么事都是正确的。”
“…………”我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时,一道很像青木小时候的声音出现,尖锐极了:“是的……没有比他更烂的人了……”
声音太小,我吓了一跳,青木根本没有开口,而声音就是从他后脑勺上传出。
但我看过去时,上面只有浓稠黑色的发。
青木眉眼冷下了一秒,对惊悚的我说到:“我先出去,你就在这里。”
“等……!”我来不及阻止,门再度被关闭。
我只好在原地焦急等待。
刚刚……那是什么?
……
暗蓝色卫衣的青木扶着头踉跄地行走在走廊。
青木富江偶尔情绪激动时会自动分裂自身,他按住脑袋蹙眉。
偏偏是这时候……都是那个松下的错,为什么要出现在诗绪里的话中。
而且给松下发了短信,原本就在诗绪里家里的那个赝品肯定就知晓了现状,现在应该就在赶过来的路上。
……偏偏在这种时候!好不容易抢过来,又要还回去。
少年往人少的地方躲藏。
医院后院绿草葱葱,人烟稀少。
他过去时正好撞见到处寻找富江的吉森。
吉森神情狂热:“富江!我终于找到你了富江!不是说让你别到处乱跑吗?我都答应你了给你买那些东西,你看……”
他翻找着口袋里昂贵的小物。
青木冷眼旁观。
几天前,吉森将那部分富江埋在了自己家的菜园,而本应该死去的少年挣扎着从土里爬出,吉森浇水的工具掉落在地,富江腿部还有一些未生长完全,被迫扎根在泥土里,大腿白皙的皮肤筋肉和土黄的泥土连接。
富江瞥他一眼,第一句就是。
“我饿了,需要昂贵的食物,也需要漂亮的衣服,这些,你都帮我拿来。都怪你!都怪你!我现在身上全是泥土!你现在就要补偿我!”
“好……好……”本该恐惧的人浑身的确在颤抖,但又情不自禁地答应他高高在上的要求。
不过在他几乎掏光积蓄的同时,他又将富江关在狭小的空间里生怕他逃出,一面答应他一面又伤害他,甚至决定将他钉在泥土中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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