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莽莽野草,见一身着水云宗道服样貌秀丽的女子,胸口被利器贯穿,身侧留着一滩血迹。
“是蒋云师妹。”于飞熊惊呼道
唐宁伏身看去,见其伤口像是剑刃所致,从背后刺入,又见其腰间的储物带不翼而飞,莫非此女不是被魔物所害?而是有修士起了杀人夺宝之心?
唐宁心下想道,看了眼身旁虎背熊腰一脸凶恶的大汉,面上不露声色,脚步却微微他远离了一些,再看地上那滩鲜血,想来才遇害不久。。
“蒋云师妹身上的致命伤像是修士的飞剑法器所致,从背后刺入,且身上储物袋被人夺走,她是蒋正师叔之女,蒋正师叔对其素来疼爱有加,想来是有人起了贪念,出其不意偷袭了她,哎!蒋云师妹纵使平日有些骄纵,人却不坏,没想今日被人暗算,死在这里。”于飞熊叹道
“道兄不必如此猜疑,我于飞熊虽不是胸怀天下的大善人,也绝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恩将仇报的小人,我信得过道兄,因为道兄救了我一命,道兄若觉得我不可信,我这就离去。”于飞熊道
唐宁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外表凶悍,四肢发达的大汉心思居然如此敏锐,连他心中所猜所想都知道,听他此言,唐宁面色有些尴尬:“唐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听道友一言,无地自容,惭愧惭愧。”
“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理解道兄,也非是责备,只是表明心迹,若这一路你我相互提防,遇到魔物,还怎么同心相助。”
“道友说的是,既此女以死,你我也速速离去吧!以免被人瞧见,还以为是我们杀了她。”唐宁开口道
于飞熊道:“还是将她埋了吧!毕竟同门一场,我不忍她暴尸荒野。”
唐宁听他此言,原本那一丝防备之心彻底烟消云散,这个面相凶恶的大汉心肠却是不错,能为死去同门埋葬的人又怎会做卑劣之事?
两人快速挖了个坑,将此女尸体掩埋了,离开此地,没走多久,见溪涧旁有一身着水云宗道服的男子,正盘坐于地闭目修行,他身旁有一龟首马身牛尾的魔物,被一剑劈开两半
唐宁心下暗暗警惕,这里离那女子遇害之地没多远,此人亦是使用飞剑法器,而且同是水云宗弟子,那女子被人从后面袭击,说明她识得行凶之人,会不会此人就是……
那人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眼,一转头看向二人。
于飞熊开口道:“吴师兄,没想到在这遇上,这是乾易宗的唐宁道友。
”唐宁察觉此人是炼气十层修士,暗道不妙,若此人真是杀害那女的凶手,会不会……
姓吴的男子站起身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唐宁开口道:“这试炼之地甚是险恶,也不知具体方圆,今有缘相遇,不若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那男子撇了他一眼面露不屑:“和你们一起?一个炼气七层,一个炼气八层,遭遇魔物连自保都不能,还不如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斩杀魔物,夺取魔晶的自在。”
他此话说的通透,一点都没留余地,唐宁无言以对,心下却稍安,这人是个直性子,应当不是杀人夺储物袋的凶手。
以他的阅历观察,这种直性子的人大多不会暗箭伤人。
唐宁还是想争取一下此人:“我俩虽然实力不济,多一人总多一个帮手,且同属一个阵营,还是共同对抗魔物的好。”
男子冷哼一声:“一个阵营?我是水云宗,你是乾易宗,他是个半妖,谁和你们一个阵营?”
此言一出,唐宁倒还好,于飞熊却是一下面红耳赤,这意思显然是水云宗诸人不承认他这个半妖是同门师兄弟。
原来是非妖,难怪长相异于常人,唐宁看了于飞熊一眼
“你不知道吗?看来他没说。”男子却是察觉到了,双手抱于胸前道:“我告诉你吧!水云宗有三只半妖,他就是其中一只。”
这话连唐宁都觉得无比刺耳,竟然用只形容他们,再看于飞熊,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拳头紧握,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乾易宗第二代掌教欧阳青同样是名非妖,不照样贵为一宗之主?反观有些人,人面兽心,也受过诗书礼教,宗门规训,却毫无同门之谊,似这等人还有资格出言挖苦别人吗?”唐宁忍不住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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