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多,皇巧玲同样把那份私情往死里藏,厚积薄发,期待那一天早些到来,“同性相斥,本姑娘去当说客尤其不适合,她每次找过来见到我像审贼,好像会把你吃掉,那双骨碌碌的眼晴盯得心里发麻。”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凤凰男如同贪吃的孩子,每时每刻巴哒巴哒着嘴巴,垂涎欲滴,“女人的天性爱吃醋,可想而知,她当然不高兴你陪伴我噻。”皇巧玲悟出半截话中的含意,情不自禁跟着嘣出一句:“她在不在乎为次要,问题是你我有这颗欲望蓬勃的心,瞌睡遇到枕头——天从人愿,所以要加倍珍惜这一机会!”
皇海平每次接到姐夫来信,欢天喜地,如沐春风,今天一反常态,像具木乃伊呆坐椅子上,丝纹不动。待女儿读完信,他伤心得泣不成声,“姐好狠心啊,出去几十年,不回来走一趟,生育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你没有给父母披麻戴孝烧一柱香,连坟头也不看一眼,不觉得亏良心?姐,知道我们为你受了多大的连累吗,因为姐夫是反动县官,家里成份才不好,长期受人歧视;因为你们结婚未请百客,正大光明喝喜酒,属于私奔,父亲没有面子,死不瞑目;因为你是二姨太,被画成连环画,桌面大的纸贴在批斗会场,母亲含垢忍辱,悬梁自尽。这些都不怪你,因为我俩同一血脉,只怨前世作孽,只怨我们的命不好,如今皇家香火无以为继,过世的长辈没有立碑,如何对得住列宗列祖,如何对得住长眠地下的父母亲……”
老人家锁骨粗壮,下颧突出,像一只骆驼穿越大沙漠,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累,潦倒憔悴,那些支离破碎的往事,非但不因为年深日久而淡忘磨灭,反倒像一块浮雕愈加明晰可见。他颤抖地捧着信纸,凄凄惨惨,唏嘘不已,腮旁两根蚯蚓似的咬肌没有阻挡住汨汨而淌的眼泪。
万物守恒,家里有个聪明的妹妹,就有个弱智的哥哥。皇勤勤从未见过父亲涕泗纵横,悲痛欲绝,他像一只好奇的小猫蹲于墙边偷偷窥探,咧嘴嘻哈。“笑死,滚出去!”哥哥看见妹妹怒斥,只身来到外边地坪里,双手对插在风衣袖中,从东边走到西边,西边走到东边,胜似闲庭信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的大脑智障,伤及多根神筋,纵有千言万语听不进;他时而说时而笑,思想毫无羁绊,任何框架休想框住;他的灵魂天马行空,独往独来,无法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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