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领袖的话记忆犹新。澳大利亚名字长,有点怪怪的,皇海平陌生得读不顺口,琢磨应该是美国的一部分,或者紧挨着美国,不然姐夫一家子,去去来来,像逛大街一样方便?至于旧金山离堪培拉有多远,他想像大概如同桃花山和磨子山,中间隔着一条河而已。没有文化的人不会识地图,更不懂地球的型状,一下子搞不清坨索,那些字经过柳志成嘴巴过滤之后,变得个个极有份量,如同琥珀念珠。老人家听得热泪盈眶,歔欷不已,生死两茫茫的骨肉忽然传来喜讯,令他心潮澎湃,浮想连翩,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子,活生生地再现在他眼前。那年皇海平九岁,正是调皮捣蛋的时期,抱了只小狗恶作剧往坑里甩去,脚未站稳,自己也跟着跌进水里。小狗理智地往岸边划,他却蒙头转向朝水底钻,坑大水深,若不是姐姐皇海琴急中生智,伸出一根竹竿,恐怕自己早已见了阎王……
那是一个扬柳千条花欲绽,葡萄十丈蔓初藤的季节,风和日丽,星期天学校鸦雀无声,皇巧玲来到广播室,见柳志成独自看书,不请自入,“噔噔噔噔,帅哥,好事做到底,送佛到西天,你要帮我写回信哩!”
“怎么可能呢,你姑父的情况我前天晚上才知道一点,无缘无故从何写起,鄙人不是你老爸肚子里蛔虫,谁知道他要讲些什么?你作为直系血亲,好歹是个初中毕业生,用得着我写回信?”柳志成放下书,游离的目光无处安放——对方紧身羊毛衫裹得胸部丰盈高挺,腰围纤细,线条分明,那勾人魂魄的眼神,馨兰幽香的化妆品,混合着少女气息,活色生香,令人窒息。
“好大哥,别给我戴高帽子啦,小妹不懂英文,那一个个字母像蚯蚓,万一弄错了个符号,小蚯蚓变成大蚯蚓,姑妈收不到回信怎么办,重新退转来?不看僧面看佛面,谁叫你是我心中的偶像,必须给本姑娘效劳!”皇巧玲眉来眼去,口香糖一样粘,棉花糖一般柔,用脚勾了下美男子,“我爸特地买了鸡鸭鱼肉,中午正儿八经宴请你,座上宾哩!”
凤凰男已经是过来人,面对美媚暗送秋波,坐视不理,自个儿吃递来的苹果。虚掩的门被她合上,皇巧玲温情脉脉,肘子轻轻一推,“我在问你话,大男人那么嘴馋,民女家里有更好吃的,去不去?”英雄难过美人关,柳志成松开她的手,不假思索,“去去去,难得老人家一片真诚,何况添香,岂能辜负靓女。”两人挤眉弄眼,绣花拳腿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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