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讥讽一笑,而后缓缓地从袖口中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截勒马绳。
李四儿察觉出他居然是要来真的,不禁吓的心胆俱裂,她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希冀岳兴阿可以放自过自己,然而对方却完全无动于衷,只是一步步的向她走来,终于李四儿崩溃了,她破口大骂道:“你以为你额娘是个什么心地善良之辈吗?呸!告诉你,那就是个毒妇,如果不是她故意设计,我不会成为一个六十岁老头子的小妾,如果不是她,我会清清白白的嫁给隆科多,如果不是她,我不会受尽屈辱和世人的耻笑,这一切都是她逼我的,她该死!!!!”
岳兴阿无法容忍这个贱人辱骂自己的额娘,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绳子牢牢套在了李四儿的脖颈上。
“对了,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他狰狞地笑道:“玉柱之罪已定,他会即刻流放黑龙江宁古塔。你猜,我那金尊玉贵娇养着长大的弟弟,是否有命能够走到那里呢?”
李四儿骤然睁大双眼,下一秒,强大的剧痛与绝望的窒息之感降临了。
许久之后——
“呸!”一口浓痰吐在女人死不瞑目的尸体上,岳兴阿放声大笑。
虽然隆科多犯了如此滔天的大罪,但与年羹尧不同,胤禛并没有要他的性命而是在畅春园附近外围筑屋三楹,宣布将隆科多永远圈禁在此。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包衣奴才与皇亲国戚的根本区别吧!
当然,隆科多虽暂时逃过一死,但是他的那些党羽和势力却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胤禛嘁哩喀喳的一气砍了许多的脑袋,整个朝廷上下一时变得十分风声鹤唳起来。
佟家希瑶现在就是那群“鹤”中的一个。
本来引以为傲的靠山突然就这么倒下了,她不是没有向弘晖哀求过,希望丈夫能够出手帮助隆科多渡过此劫的,然而弘晖这一次却非常强硬的拒绝了,任凭她如何哭闹都不好使。佟家希瑶心里怨恨却也忍不住的感到惊慌。无它,只因为自己私底下与那李四儿是一起做过“生意”的。
“主子别慌,您到底是皇子福晋,万岁爷哪怕是看在大爷的情面上,也绝不会让事情牵连到您头上的!”婢女鹦歌柔声劝慰道。
“真的吗?”佟家希瑶眼睛一红。
鹦歌素来能言善道,所以虽不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贴身婢女,但这么多年下来,佟家希瑶也早视其为最可靠的心腹了。果然,她把事情掰碎了,细细为主子分析起来,于是佟家希瑶越听越觉得自己只是条“小鱼”犯的也不过是一些“小错”,万岁爷哪怕是看在皇家体统的情面上,应该也不会追究自己的。
“……主子的眼圈黑的吓人,奴婢去给您端碗安神汤,您服了后今晚早些睡吧!”鹦歌柔声说道。
佟家希瑶听后疲惫的点了点头,拍着她的手道:“还是你贴心。”当年自己被扔进静园,只有鹦歌还愿意无怨无悔的跟着自己。
咕噜噜,小厨房中的红泥小炉上熬着苦涩的药汁,莺歌面无表情的掀开盖子,动作迅速的往里面倒入了一小包白色的药粉,这是一种慢性的毒药,服用后可使人魂魄不宁,噩梦连连,最终惊惧虚弱而亡。
对不起了!
莺歌想:福晋请原谅我,可若您要是不死,那死的便要是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了。
是我对不起您,做了背信弃主之事,但您放心,等您死后,莺歌定会殉葬,就让我在九泉之下亲自向您请罪吧!
朝堂之上,因隆科多之事而波诡云谲,不过这些都不大能够影响到胤孝,这个家伙最近在圆明园过的十分舒心,每天不是游船钓鱼,赏景赏花,就是与妻子品评美食,哄着小闺女到处玩耍,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么清闲自在。
宝儿现在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而且人家第一声叫的就是:玛玛(阿玛)。喜的胤孝是满脸通红,心脏病差点都没犯了。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很快地,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端午节。
胤禛崇尚节俭并不准备大操大办,只在宫里设了节宴,他让人传来口谕叫胤孝进宫一块过节,胤孝没去,因为他准备带着可可和宝儿出去游玩一趟,来回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所以没空进宫陪他那个孤独寂寞冷的亲哥。
胤禛:“……………”。
别以为朕离了你就不行!
“去!把老五、老七、老十二、老十五、老十六,请来……”胤禛一脸冷酷地对苏培盛道:“难道朕就只有他一个弟弟不成?”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