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公贵族私底下买卖铁器的多着呢,也没见朝廷怎么管。
徐茵派底下的人出去大买特买的事,并没刻意隐瞒,瞒也只瞒了铁的采购。
冯嬷嬷回来说,铁不好买,费了老鼻子劲才从黑市淘到一百斤。
铁的密度大,一百斤铁其实才九个足球大小,被徐茵分散藏在一众物资里,不易被人察觉。
这时候她庆幸不是在后世,过安检不会滴滴叫。
而且王府的车骑,守城门的小兵哪个敢举着长枪往车厢里瞎戳?
但就这一百斤铁,却花去她三分之一的银票。
很快,未来王妃花光嫁妆银子的消息,在王府人员内部传开了。
倒不是他们八卦,而是嫁妆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光女人清楚,男人也清楚。
毕竟谁没有娘亲?谁家娘亲不到万不得已会动用嫁妆?
相府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不说,南下这一路,竟然把压箱底的万两银票给花光了。
这可不是十两、百两,而是整整一万两呀!
妈呀,女人花起钱来真恐怖!两个月花光一万两,谁娶得起呀!
哦,马上有人娶了!还是皇帝做的媒,到封地就完婚……
话说皇帝怎么会把这样一个人女人赐给自家王爷哦?真不是派来搅乱王府、让王爷头疼的?
不由对他们王爷投以无限同情的目光。
燕恪瑾:“……”
徐茵不知道这些事,不过就算知道,也是一笑置之。
嫁妆不就是娘家让出嫁女挺直腰杆子、让生活过得更好的吗?
她一直坚信: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存的。放着现成的嫁妆银子不用,日子却过得紧巴巴的不甚如意,这又何必?
从京中到芙蓉郡,身边的人被她差使地团团转。
刚出京中那会儿,只是小打小闹,几个郡下来,才凑了十马车。
这一进入芙蓉郡,压箱底的万两银票除了应急的一千两没动,其余全让人拿出去换了物资,拉回来一车车米面粮油、棉花桑蚕、各类种子……
林林总总又添了十数架马车、二三十驾驮满粮食的骡车,光车夫就雇了不少人。
得亏有王府亲兵压阵,尽管有人觊觎,但终究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这一路,绝对没这么安稳。
王府一众暗地里庆幸:得亏南蛮与芙蓉郡的边界近在眼前了,不然是不是还要买下去?未来王妃太能花,他们替王爷忧心。
燕恪瑾听到属下汇报,得知徐茵不仅买了粮食,还买了粮种;不仅买了棉花,还带着棉花籽;不仅买了丝绸锦缎,还买了桑蚕,并一堆五花八门、暗卫都辨不出的蔬果种子……眼底若有所思。
其实,从封地赐下以后,他就差人从燕华各地搜集物资运往南蛮了。
只不过是以贩夫、游商的名义分散进行,知情的没几人。
面上只有从京中府邸运出来的几马车行李。
早先听说他这个无脑王妃,每到一处地方就差人采买,一路下来囤了足足十马车的货,还当她是听信了南蛮相关的传闻,生怕到了那里过苦日子。
如今发现她似乎并不蠢,蠢的人会想到囤种子?甚至连桑蚕都考虑到了?
燕恪瑾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真蠢还是假蠢,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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