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成厚毕竟岁数大了,打了一会儿累的不轻,停下来喘气,问周桂兰。
“到底咋回事儿?这兔崽子哪儿惹着你了?”
对,这就是许成厚,啥事儿不问先揍,揍完了再说。
“你问问他,他都干了啥?
老吴家为啥临着要订婚了又变卦,非得要彩礼要三大件儿?还不是这瘪犊子惹出来的?”
不提还好,一提,周桂兰心底这火气就蹭蹭往上直冒。
许成厚这时也隐隐察觉出不对了,抬脚又踹了许世德一下。
“说,怎么回事?今天不说清楚,我真扒了你的皮。”
许世德能怎么办?说不说都得挨揍,那就说吧。
“爹,小燕她有了,已经两个来月了。
吴家那边特生气,说是让咱家出一百块钱彩礼,外加三大件儿,或者出五百块钱彩礼。
要不然的话,他们就去告我耍流氓。”
事情果然如许世彦预料的一般,吴家以吴秋燕怀孕为把柄,故意要挟许世德。
当然,吴家也不是真的要去告,实际上就是借机会多要钱。
许成厚一听儿子这话,顿时暴跳如雷,抬脚就把许世德踹翻了。
“你个混账王八犊子,什么事儿你都敢干啊?
还没结婚呢,你就跟人家姑娘睡一块儿去了,现在孩子都有了?
老许家什么时候出来你这么个玩意儿?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许成厚这么一喊,东屋里众人全都听明白了,许世先等人顿时脸色都不太好看。
要是说起来呢,这些事如今也不是没有。
乡下各种奇葩事情多了去,什么偷人养汉子、搞破鞋的也都听说过。
发生在旁人家里,大家也不过是茶余饭后说说笑笑图一乐儿。
可要是发生在自家,那就真不一样了,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脸往哪儿搁?以后出门不得让人戳脊梁骨?
“该揍,狠揍他一顿也不为过,什么事儿都敢做,老四也太糊涂了。”许世先也气的不轻,怒道。
“得,先别说揍不揍了,咱爹打了半天该累了,赶紧去拉开吧。”
许世彦已经听出来老爷子在喘粗气了,毕竟快六十的人了,再闹出个好歹来咋办?
哥三个这才从屋里出来,上前扯住了许成厚。
“爹,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办法解决吧,打也没用。”
许成厚又累又气,这会儿脸通红,额头都是汗,站在那儿直喘粗气。
“解决?怎么解决?人家要五百块钱彩礼,不然就去告他。
把我这一身老骨头砸碎了上秤称一称,能不能值五百块钱?”
许成厚真快气死了,咋也没想到,一向精明懂事的儿子,怎么就能犯这样的错儿?
“当初就不该让他去青岭教书,不该让他在那边住宿舍,这下可倒好,惹出多大的乱子来?”
周桂兰在那边也是气的慌,更是难过失望。
目前来说,老四是五个儿子里面最出息的。
代课教师转正,吃公家粮,领工资,咋就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呢?
“五百块钱,咱上哪儿弄去?”
“呦,五百块钱,他老吴家的闺女是金子打的不成?
看出来了,还是我们几个不值钱啊,当初一分钱彩礼都没要,简直傻透腔儿了。”
屋里,薛秀林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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