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许世彦肩膀,满心期许的说道。
许世彦笑笑,“那倒不用,我也是队里的人,再说就是个听来的办法。”
技术员什么的,许世彦倒不在意。
毕竟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搬走,明年能不能留在东江沿都不知道呢,不贪图什么技术员。
赵大海在这边坐了一会儿,天色就不早了,于是告辞离开。
等赵大海走了,苏安瑛满脸疑惑,“咱们去通化的时候,旁边有人聊这些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许世彦抬手,揉了下媳妇脸蛋,“你上车没多久,就睡的跟小猪一样,你知道什么?”
苏安瑛因为妊娠反应原本就没精神,加上坐火车时间长了太枯燥,所以在车上睡了很久。没想到这时候却被丈夫拿来取笑,登时又羞又恼,抬手就要去掐许世彦。
“好啊,你敢笑话我?”
“没,没笑话你,在我眼里,你就算是小猪,也是最美的那个。”
许世彦笑着握住了媳的手,一用力,将人搂在了怀里,两人都笑了起来。
东江沿大队今年起参做货的五百多丈,第一天也就起回来两百多丈,所以接下来还要再去几天。
依旧是那四十个小伙子上山起棒槌,另外再选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在货屋子干活,主要是抬蒸笼,烧火、看火候等。
村里干活比较好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被挑选了去货屋子干活。
一棵棵人参被刷洗的白白净净,就跟一个个小娃娃似的,特别稀罕人。
刷洗好的人参整整齐齐的摆在大笼屉里面,可以摆好几层,然后几个力气大的小伙子将笼屉抬到那口十二印的大锅上。
笼屉盖好,找来一块几张牛皮拼起来的大皮子盖住,下面捆扎结实,以免漏气。
锅底烧旺火,开锅后两个钟头才停火,再焖一个钟头,解开绳子,揭去牛皮,打开笼屉盖子。
一股子蒸制人参特有的香气,就顺着热气飘了出来。
刚蒸好的人参呈微微的黄色,等着晒干,会变成一种透着黄的红色,所以被称为红参。
笼屉敞开,带热气散了,几个小伙子再一层一层抬到旁边去。
等人参彻底凉透,有一群小媳妇轻轻捡起,摆在叉子上。
这个叉子,可不是吃饭的叉子,而是一种类似筛子的工具。
长一米四五,宽不到一米的木框,底面整齐的绑着一层蒿子秆儿。
通风又透气,又不会像铁丝网那样容易生锈,用来晾晒人参,最好。
蒸熟的人参软软糯糯,干活的人必须小心翼翼轻拿轻放,不然手重了很容易折断。
将人参顺头顺尾的摆在叉子上,摆满一叉子,那头有人就直接端走。
院子里搭了好多架子,将摆满人参的叉子平着放在架子上,利用阳光晒干人参即可。
当然,要是遇上阴雨天,就送进烘干室。
烘干室里面有一铺大炕,外头正好连着蒸人参的大锅。
除了炕,地中间还有俩炉子,炉子烧了火,加上炕的热度,也能把人参烘干。
只是烘干的人参,颜色发暗,不如太阳晒干的颜色亮堂,所以只要条件允许,多数还是在外面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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