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就没个适合她的。她知道婆子受了都头大恩,故来相求,看看能不能做一头好媒。”
曹操听了皱起眉,摇头道:“宋家女儿,虽然也算甚么路歧人,却是个完璧之身,又是乖巧良善的性子,不然我岂肯让自家兄弟娶她?这位张娘子,虽然没有明媒正娶,毕竟有男人,你说这……”
他话没说完,王婆急急道:“说到这里,又和都头相关!”
曹操听得连连摇头:“你这婆子装神弄鬼,惯会牵强附会,怎么就一件件都与我相关?”
王婆低声道:“这次却是真个相干,不敢相瞒都头,张惜惜先前那个孤老,复姓西门!”
曹操眉毛一挑:“西门庆?”王婆连连点头。
早在当初抄家时,曹操便已打听清楚,这西门庆先妻已殁,家中并无正妻,只有几个从青楼赎身的小妾,当日抄家也都看了,虽不难看,也无惊人容貌,故此没多过问,全部交给官府处理。
倒是没想到他还有个外室,偏偏生得还颇为美貌。
“这般说来,这事还真和我有关。”曹操沉吟片刻,缓缓道。
看向几个兄弟:“伱们三个,似乎都没娶亲吧?”
三人连连摇头:“大哥,我们哪里配得上这等女子?大哥可别拿我等做筏。”
曹操知道他三人心意,嫌弃此女做过别人外室罢了。
心下盘算一番,咳嗽一声,义正词严道:“做媒相亲,都要两情相悦才好。我这几个兄弟,看来是跟张娘子无缘了,不过此事说来,武某多少有些责任,虽然是为国家锄奸,但也的确害张娘子没了衣食。这件事,武某自有主张。”
说罢起身,摸出个小银子放在桌上:“多谢你这盏梅汤,替我解了酒,我如今归心似箭,过几日却来寻你说话。”
说罢一笑,带着兄弟们扬长而去。
王婆喜滋滋收起银子,暗自得意道:“捣子,不信你不动心!满阳谷县看一看,除了你家两个女人,便数这张惜惜千娇百媚。哼,自从休了潘金莲却不赶她出门,我便知道你爱那知趣识情会风流的,这注横财,合该老娘来发。”
里面张惜惜忙忙走出,红着脸道:“干娘,都头却是甚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婆得意扭动蠢胖腰肢,摆了个兰花指道:“意思便是你入了他老人家的眼也!”
随即面色一敛,告诫道:“娘子,老身这句话,出我口入你耳,听得懂你下半生受用,听不懂怪你无福。”
张惜惜见王婆如此慎重,连忙用心倾听,却听王婆道:“武大郎这厮,若和当年西门庆相比,卖相自是有所不及,但他有三桩本事,西门庆那等夯货再转一百世,也是拍马难及!第一桩便是志气不及他,这厮是个真正奢遮的好汉,海一般的胸襟,南来北往的英雄豪杰,闻他名纳头便拜!他收罗这么多好汉在手底,其志必然不小;可是志大才疏的人多的是,害了自己还要牵连老小,因此第二桩便是本事。”
“西门庆的本事,连武大汗毛也不如!不说别的,你只看西门庆当初何等声势?论钱财,家里钱过北斗米烂陈仓,论权势,巴结上了东京的大贵人,县太爷都让他三分,岂不厉害?却被武大覆手之间灰飞烟灭,便知他本事。一个男人有了志气,又有本事,运势一到,便要飞黄腾达!到时候你就算是个外宅,也有无穷的富贵。若你自己本事生出个一男二女,哼哼,你且自己想么。”
王婆口舌了得,见识亦比那种只知家长里短的妇人强百倍,一席话说得张惜惜口干舌燥,野心沸腾,恨不得现在曹操就在面前,她好脱衣抹裙一举拿下。
连忙追问道:“那西门庆不及他的第三桩是什么?”
有分教:一盏梅汤半盏糖,王婆手段甚高强。半推半就张娘子,花见花开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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