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多话的人,此事烂在肚里便是。”
曹操点了点头,心中对樊瑞却更是高看一层。
这时大队人马陆续赶来,樊瑞见了项充、李衮,站起身,微微仰起脸,如他一向高傲的样子:“二位兄弟,这位仁兄便是‘武孟德’武植,我已拜他为兄,你等快来参见。”
项充李衮连忙拜见,口称“参见哥哥。”
曹操上前扶起二人,项充笑嘻嘻对樊瑞道:“大哥,若不是我等刚才招供及时,说你夜观星象看出大乱将起,武大哥怕你被人砍了可惜,飞马前来留你性命,你此刻怕是见不到我二人也。”
樊瑞身形一晃,气得几乎吐血:“你二人平素自称好汉,如何就轻易招供了?”
李衮理直气壮道:“武大哥说着实招来便有活命之望,我等若是不招,我三人此刻已在鬼门关前排队了。”
栾廷玉上前打個圆场,笑道:“说来说去,不过是缘分所系,才有这等阴差阳错。樊魔王,你是修道的人,想来应比我等明白其中道理。”
樊瑞摇头苦笑:“罢了,因因果果,神仙难清。你二人还愣着干嘛?快去山寨,唤那干没用的家伙下来投降。”
项充李衮诺诺而退,跑去山寨叫门。
蒋敬清点伤亡,五百滚刀手死伤百余,三百魔兵折了二百多,其余喽啰折了二三百,还有许多吓得远远离了芒砀山不知所踪,计点樊瑞麾下剩余人马,还剩一千八百余人。
在芒砀山修整了两日,打发了不愿同去的喽啰,芒砀山三雄带着一千二百人并入,队伍已在两千上下。
曹操邀众人在寨中大厅相聚,先同晁盖商议:这般规模队伍,经州过府,太过招人耳目,不如分而行之,以策万全。
晁盖点头应下,曹操又道:“这番江州大闹,梁山名声大震,无数英豪争相来投,自是不免,但是削了朝廷颜面,早晚派兵来伐,天王待如何应对?”
晁盖朗朗大笑,开口还是老话:“放着八百里水泊,又有许多英勇兄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有何惧。”
宋江看了看众人神色,道:“小弟倒是有个计较,若那朝廷派兵来时,当狠狠杀他几次威风,不怕朝廷不来招安,到时候正好可借机脱了这身贼皮。”
晁盖听了,愀然不乐,阮小五、小七连连冷笑,扭脸看向门外不语。
花荣沉吟片刻,道:“宋江哥哥却是好意,诸位兄弟请想,我等在梁山聚义,虽是落了一生快活,但将来生儿育女,难道教他们世世只守在这水泊里度日不成?”
刘唐道:“世世在水泊又有何不好?江州那些百姓不曾见么?有几个没被狗官恶吏们欺压过?这口鸟气我受不得,以后有了儿子,想必他也受不得。”
阮小二接口道:“刘唐哥哥说的极是,梁山里大家亲如一家,热热闹闹,岂不比在外面受尽鸟气好?”
花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话是没错,但是难道我等的儿孙,就不能做官么?”
阮小七跳起身叫道:“若是我儿孙也做那欺压人的狗官,我倒宁可他在水泊里打一世鱼。”
跟此事全然无关的樊瑞忽然拍手大赞:“小七哥哥快言快语!这番话说得再见性情不过。诸位仁兄,莫要看那些狗官们坐享荣华,岂不知种种因果,自有报应,不在人世,便在阴曹。江州那被哥哥们剐杀的蔡九如何?打鱼虽然清贫,落一个身心安乐、阴德无缺,岂不甚好?”
王矮虎见说到他得意事,跳起身道:“说到剐那蔡九,不是兄弟说口,那厮空自肥胖了……”
话没说完,晁盖断喝一声:“住口!都在说正事,你如何妇人似的扯七说八。”
王矮虎瞬间面红过耳,悻悻然坐下,低头不语。
宋江见了暗暗不快:王英是我荐上山的人,就算一两句话说得远了,放着这许多人在此,如何便要剥他颜面?呵呵,这看似呵斥王英,其实呵斥的是我宋江啊!
有分教:始知吾道不曾孤,一语揭开所欲图。各色男儿怀各志,同山兄弟不同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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