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孟康持刀扑向祝虎,祝虎抵挡了数合,忽然时迁一个筋斗滚入马下,单刀挥出,劈断祝虎马脚,祝虎一头撞下马,郭盛一戟将他戳杀。
扈三娘急忙要走,却被裴宣拦住,裴宣双剑舞起,挡住扈三娘双刀,曹操纵马驰来,趁扈三娘不备,单手抓住她系甲丝绦,提过马来横放鞍前,夹手先夺了她双刀。
扈三娘急待挣扎,曹操笑骂道:“不许胡闹!”啪的一掌,打在扈三娘肉臀上,扈三娘哎呀一声,顿觉浑身都酸软无力,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
曹操得意洋洋,来看众人围斗栾廷玉,这时孟康、郭盛也加入了战团,六将斗他一个,时迁提着刀,眼中精光四射,围战阵乱转,显然想找机会再去剁个蹄子。
曹操心想他虽然灵巧,但这回几十条马腿乱踏,踩踏一下不是玩闹,连忙唤过时迁,低声道:“你上阵却是大材小用,你且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说罢将自己佩剑和腰牌一起给了时迁,时迁满脸兴奋之色,重重一抱拳,拉匹马飞一般去了。
再看场中,栾廷玉一条长枪使得发了,上护人下护马,六般兵器几乎贴着他皮肉飞掠,却自伤不得他,裴宣看了片刻怒道:“便是虎牢关吕布,也战不过三英,偏这厮了得么?”
说着便要舞剑助阵,却被曹操拉住辔头,口中喝道:“栾廷玉,你这身本事,得来非易,死在此处默默无闻,与荒山草木同寂,你不觉得憋屈吗?”
栾廷玉悲愤大叫:“狗贼,无缘无故使这等奸计害我等,还有什么好说。”
他的对手中,石秀却是个高手,一人便占了栾廷玉一半以上气力,余下五人虽然不是什么大高手,也都有自己的本事,加上重重围困的小喽啰,栾廷玉早知有死无生,只是不甘就此殒命,多挣扎一刻也是好的,最好能拼死带走一两人垫背。
却听曹操道:“诸位兄弟且稍歇,待我和栾教师谈上几句。”
六人闻言,齐齐往后一退,栾廷玉呼呼粗喘,只觉双臂酸麻,那杆枪直似有千斤重。
曹操淡淡道:“倒不是无缘无故害你,狮耳山上霹雳火秦明,镇三山黄信,都是我的兄弟,从青州随我到此,我怕他们人多扰了百姓,故此安排在狮耳山居住,一应衣食都是我供应,又不抢又不掠,你等偏偏来攻打,岂不是自己取死?”
栾廷玉听了恍然大悟:“你、你是官府都头,养一干山贼,岂不是心怀不轨?”
曹操摇了摇头:“不抢不掠,如何就是山贼?栾教头,我怜你这身武艺练成不易,故此才将心腹事相告,如今金国雄起,辽国覆灭在即,后一步就是宋国遭殃,朝廷中文恬武嬉,若我等好汉再不出力,难道有朝一日,眼巴巴望着胡虏杀害同胞么?”
石秀察言观色,趁机插话道:“栾教师,你这等武艺,就算要死,也该战死在与异族厮杀的疆场上,留一个美名千古播传,今日枉死于此,岂不辜负了这身艺业?”
栾廷玉听了沉吟半晌,一来毕竟惜命,二来也被曹操风采触动,忽将枪一掷,下马道:“武都头,栾某看得出你不是寻常人物,祝家庄实力不弱,既然结了深仇,你必不会干休!我降可以,但祝家庄待我不坏,若要逼栾某帮你们做内应取祝家庄,还请现在杀我。”
曹操闻之,下马走至近前,正色道:“忠义乃立身之本,我又岂会逼兄弟做不义之事?祝家庄的账我的确要算,但是此事你无需介入。”
栾廷玉听了拜下身道:“既然如此,栾廷玉见过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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