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
武松摆手道:“林教头是马上将军,和武某步战,本是武某占了便宜,若是军前厮杀,武某就未必是教头对手了。”
晁盖道:“二位不必谦让了,以在下之见,我们林教头和武都头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晁某习武数十年,也未曾见过这般对手!阳谷县有武都头坐镇,我等也只好潜身水泊避祸了。”说罢大笑。
武松这人吃软不吃硬,他之前说晁盖等“梁山草寇不在水泊中避祸,如何敢到俺阳谷县讨野火?”现下晁盖自己认了,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抱拳道:“武某牵挂家兄,一时情急冲撞,晁天王莫要见责。”
晁盖道:“不怪武都头,原本是我等来得冒失。”
曹操在一旁见情势缓和,呵呵笑道:“要说冒失,还是兄弟我太冒失,不合依着小贼之言,辱没大寨声名。诸位都是江湖中成名的豪杰,若不见弃,便请入寒室共饮一杯如何?”
晁盖笑道:“吾等此来,以问罪为名,实则是要结识好汉,岂有不从之理?”
当下曹操开门,请众人进了家,各自掇条板凳坐了,便叫潘金莲整治酒水菜肴。
潘金莲见曹操引强人入家,吓得手抖抖的,晁盖见了微笑道:“我等凶名在外,却是惊到了嫂夫人。不如请嫂夫人楼上高坐,让小五小七两个胡乱整治一番便是。”
曹操见潘金莲面色青白,知道她却是害怕,便温言道:“这些都是热血任侠的好男儿,虽有些误会,说开便是兄弟。你也不要担心,上去歇着吧。”
潘金莲要给老公挣脸,强压惧意道:“放着我家大郎在此,奴家有什么好怕的,诸位好汉且高坐,酒菜片刻便得。”
所幸曹操如今发达,家中诸般吃食都不缺乏,潘金莲便先抱两瓮好酒,连酒碗放在桌上,橱中取出些花生、肉铺、豆干之类,分盘子盛装端上桌来,让众人先慢慢喝着,这才去灶下熬鱼煮肉焖饭烹汤,她手脚麻利,不多时香味四溢,直飘进客厅来。
刘唐等人都喝彩:“好个贤惠嫂嫂,武兄端的有福。”
武松却是惊疑不定,他方才默默打量,这个嫂嫂眼见许多汉子家来,竟是从头到尾目不抬眼不看,举止做事一派贤良风范,和以往做派大不相同。
这时武大自己拍开泥封,斟下一碗碗酒,道:“今日得以相交诸位好汉,又恰逢我亲兄弟武松办完差回家,正是双喜临门,诸位且先干一碗,慢慢叙话不迟。”
武松见众人都端碗,只得按下疑惑,随众人端起碗一饮而尽。
却听晁盖笑道:“我梁山距这阳谷县不远,前番闻得二郎打虎之名,已是满山喝彩,不料新近又传出大郎的威名事迹,一县之中,竟出了贤昆仲两个好汉,当真是地杰人灵。”
曹操擦了擦口边酒水,笑道:“我算什么好汉?不瞒诸位,我武大自小便是个懦弱之人,生得又短矮,若不看我兄弟之面,多少人都来欺凌。我们本是清河县人氏,缘何搬来阳谷?便是因为我兄弟出门在外,我被欺负地难以存身,这才带着婆娘逃来阳谷度日。”
刘唐第一个不信道:“武家大哥这话太也荒唐,以你这手剑法,不说惊天动地,至少不弱了我刘唐,一般百姓谁敢撩拨虎须?”
武大眼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武松脸上,笑道:“我的事情,我家二郎尽知。想必此时,他才是最为困惑的人。”
武松重重一放酒碗,沉起脸道:“不错!我的大哥是何等脾性,武二自小看大。大哥,非是做兄弟的无礼多疑,只是你的这番变化忒也大些!武二不得不问一句:你,是我的大哥,还是什么山精野怪,披了我大哥皮囊害人?”
这话一出,晁盖等人都不由毛发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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