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的话让朱瞻基大为错愕,父亲与二叔历来不睦,二叔行事嚣张态度跋扈,常常让父亲下不来台。
本来他是怕朱瞻墡不明政事,因为年纪小一直和朱高煦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到时候反而影响到了父亲,但是朱瞻墡的话让他错愕。
“怎么会是父亲让你去亲近二叔的?”
“我当时就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让我去警卫司挂职,后来我想父亲的意思应该是让我和二叔搞好关系,只是父亲没有明说罢了。”
“那这是为什么呢?”朱瞻基依旧不得其解。
“我自己猜想了一下,但是也不知道对不对。”
“你说。”
“我想许是因为二叔三叔与父亲近来关系不好,特别是北伐回来后,短时间外无战事,二叔执意不愿就藩,矛盾频发,他们之间需要人调和,而皇爷爷若是经常调解父亲和二叔的事情保不定一气之下做的过火,到时候兄弟情谊真的就难以挽回了。”
朱瞻基细细的思考了一下说:“那为什么是你?”
朱瞻墡抬眼看着朱瞻基:“我应该不是父亲的第一选择,大哥才是在二叔和父亲之间最好的调解者,但是大哥您与二叔的关系……”
朱瞻基气不打一处来:“二叔在永乐二年就封了云南不愿就藩,今年又改封青州他仍然不愿意前往,摆明了置父亲与皇爷爷难堪,心有反意,我若是父亲断不会如此纵容他。”
“大哥,这就是父亲让我去和二叔亲近,而不是你的原因,你与二叔的关系甚至比父亲和二叔还要差。”
朱瞻基摸了摸朱瞻墡的脑袋:“你脑袋瓜机灵,自己小心点,别被二叔忽悠了。”
“大哥,二叔虽然总是给父亲找一些麻烦,但是在礼法在前,二叔也不敢真的逾越,父亲也没有真的记恨二叔,咱们就心平气和的与二叔处着就好了。”朱瞻墡提醒了一句朱瞻基。
朱瞻基明白道理,但是身有王霸之气的朱瞻基似乎与朱高煦是相冲的,好好相处是做不到的。
朱瞻墡只能自己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来胖爹朱高炽的仁德他是见识到了,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仁君。
以朱高炽在朝堂的实力,想要让朱高煦在皇帝面前下不来台也是做得到的,满朝文官基本都是他的人,朱高煦自己也说了在朝堂上经常被文臣怼的骂不过。
但是这也仅仅是找点麻烦而已,没有在朝堂上拿真凭实据告朱高煦的罪状,要求严罚,不然就不愿意就藩这件事情就足以大动干戈了。
就算只是看在死去母亲的份上,朱高炽也不愿意真的和朱高煦走到穷途末路兄弟相残的地步,毕竟他们可是亲兄弟啊。
而朱高煦将朱高炽的所作所为说成是假仁假义,但是一个人若能假仁假义一辈子而不露出马脚,那便是真仁真义。
朱瞻基确定自己弟弟脑子清楚,不是和朱高煦瞎混在一起,没有被忽悠之后对于用赵全的态度也变好了起来。
他一度怀疑赵全是朱高煦和朱高燧设下的圈套塞过来的。
“马巷你明日去找一下这个赵全,让他做一下先期的工商银行的准备工作,但是也得让他将自己的所有银钱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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