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女士,对吗?”盯着杜来福。
杜来福摇头,“没有,我一直将她当成我的亲姐姐!”
“那么,你怎么解释,你身上私密处,有她乡下名字小花的纹身?”
杜来福一呆,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秘密,对方律师也会知道。
刘翰眀看得皱起眉头,正要起身,杜来福已经道:“就算我身上有小花的纹身字,但也不代表是我的表姐,小花这个名字很普通,我现在店里也有服务员叫小花,长得也很漂亮。”
刘翰眀脸色稍和,回答的不错,这家伙,也不是完全没脑子。
陆铭点点头:“实际上,你当晚喝闷酒,而且,还是敞开门,对着李小燕女士的房门喝闷酒,是因为气愤,对吗?因为你得不到的,却被一个瘸子轻而易举得到。”
“我说了,当时房间有很多人吸烟……”
“但是,你的理由不符合常理,你亲姐姐一样的女人,带了情人进了房间,而你在对面房间,却任由门洞开着,你那些喝的醉醺醺的朋友,抬头就能看到你亲姐姐的房间门,会想象里面在做什么,你觉得,这合理吗?”
“你不应该克服一下,将门紧紧关起来吗?或者,带着朋友们换房间?”
杜来福滞了滞,“我,我当时喝多了,没想这么多……”
刘翰眀蹙着眉头,自己也并没有想到这里的不合理,也从来没觉得不合理。
因为,从客观事实,好像很符合逻辑,烟味太大,有几个醉醺醺酒鬼大吃大喝,开着门,很正常,也经常会有这种场景。
但是,这疏漏,正是因为太客观,如果代入杜来福的角度,对面房间,是亲姐姐一样的人,带着情人正可能颠龙倒凤,他又怎么可能任由走廊对面自己的房间门开着,万一听到声音,岂不是尴尬?
甚至,应该领着朋友换个房间才对,毕竟他是酒店经营者,完全有这个便利。
陪审员们,也在小声议论。
陆铭看着杜来福,突然道:“是你杀了李小燕,对不对?!”
杜来福身子猛的一哆嗦,愕然抬头。
“你因爱成恨,一直闷闷的喝酒,酒精促使下,你进了李小燕房间质问她!但是,对于面相丑陋的你,李小燕一向不屑,只是将你当下人,所以,你愤怒下,失去了理智,用飞鹰雕塑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她终于不动了,你清醒过来,忙擦去指纹,回去你的房间,叫醒你喝醉酒的朋友,说发现了李小燕的尸体。”
“而现成的替罪羊,就是你现在最恨的,夺走了你暗恋多年的姐姐的李浩然先生,是不是?!”
陆铭连珠介的问题,也不管刘翰眀站起身,一直在反对。
陪审团席和旁听席,早就一片哗然。
杜来福脸色苍白,一直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陆铭点点头:“实际上,你可能确实没有作案时间,因为当晚,你们酒店来了位尊贵的客人,你曾经去招待他,对吗?”
“对,是啊……”杜来福说完,脸色立时惨白。
陆铭看着他,淡淡的语气,一字一字道:“所以,你并没有一直盯着李小燕女士的房间门,这期间,有人进出的话,你并不会知道。”
杜来福脸如土色,几乎要瘫在了证人席上。
“庭上,我没有问题了!”陆铭微微欠身,走向自己的席位,突然又站住脚步,看向陪审团席:“实际上,检方最重要的证人,是一位不诚实的证人。”
“检方对我当事人的怀疑,最重要的口供就是来自杜来福先生。实际上,根本没有别的强有力的证据。”
“警方在我当事人家里搜出的所谓赃物,只是李小燕女士对生活的一种发泄。”
“但警方根本没有深入调查,他们的嫌疑人名单上,仅仅有我当事人一个,是的,他们仅仅调查了我当事人一个人!”
“警方提供的证据,存在太多的疑点,根本形成不了闭合的证据链,这里,并不需要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原则,而是,控方对杀人动机的判断就是错误的。”
“控方认定我当事人的杀人动机是**不遂和抢劫,根据现有证据看,这根本是错误的。”
陆铭看向曹倌,“庭上,如果现在是大陪审团听证会,我请求撤销此案,您会不会同意?因为退一万步,就算我的当事人是凶手,但是,也不该被控蓄意谋杀,控方并没有提过一句,我的当事人杀人动机可能是情感纠纷,只要我证实控方认定的杀人动机是错误的,大陪审团听证会必然驳回此案,对吗?”
曹倌盯着陆铭,不说话,眼里,却有些欣赏。
陆铭随之叹口气,“可惜的是,案件审理前,我并没有掌握这许多证据,所以,这个案子进入了庭审阶段,在此,我请求各位陪审员,依照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原则,宣告我的当事人无罪!”
“他虽然卑劣,不是什么好人,利用了受害人李小燕女士,但是,他并没有杀害李小燕女士。”
“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只有找到真凶,李小燕女士,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刘翰眀脸色铁青,这家伙,在这儿做结案陈词呢?
可是,此刻,却实在难以反驳什么。
“控方,你们的心理专家证人,能不能上庭做供?”曹倌问。
“我需要时间准备!”刘翰眀起身。
感觉现在心理专家出面,证明李明轩心理不正常,所以才有杀了人擦去指纹却回去睡大觉的反常举动。
好像也对现在庭上局势没什么缓解,不如,再等几天,陪审员们的情绪,也会不同。
但是,真的还可以扭转劣势吗?
自己一时大意,等现今重视起来,好像已经晚了,被对方一步步紧逼,案情完全进入了对方的节奏,现今再想回天,怕是很难很难了。
刘翰眀看着那年轻律师的背影,一时茫然。
旁侧,张晶晶注意到了师傅眼里的迷茫,不由一惊,隐隐有种,大厦将倾的感觉。
曹倌看了看时间,拿起木槌,“休庭!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准备新的证人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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