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抬起脸来,微翘的眼尾染上薄红,眸底蓄满的水汽悄然溢出眼眶。
竟是硬生生被他给亲哭了。
陆锦延愣了一下,幽沉的眸色再次转深,双唇克制地落在薄薄的眼皮上,往下吻过温热的泪痕,从喉咙里发出叹息声:“怎么哭了……”
“陆锦延,你太过分了……”姜聿白抓住他的头发扯了扯,微哑的嗓音带着哭腔,“下次你再这样吓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陆锦延没脸没皮地又亲了一下红肿湿润的唇。
他承认自己有点变态了,但欺负小白兔实在令人上瘾……
姜聿白认真思索了几秒,自以为语气很凶地回道:“我就三天都不让你亲了!”
这个可怕的惩罚确实吓到了陆锦延,连忙贴紧他的脸颊讨饶卖乖:“我错了,别不让我亲,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们在隔间里平复呼吸,等更衣室里的其他人都离开了,这才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陆锦延换好衣服,立刻变回人模人样的篮球校草。
他想了想,转头问道:“小白,晚上球队有庆功宴,你想和我一起参加吗?”
姜聿白犹豫了一下:“我不是你们球队的人,参加庆功宴会不会不合适?”
本来今天打扰大家,他已经觉得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陆锦延笑了起来,“虽然你不是球队的人,但你是队员的家属啊。”
姜聿白抿了抿唇,抬眼望着他:“你想让我去吗?”
“当然想。”陆锦延毫不犹豫地点头,又补充道,“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好。”姜聿白答应了,“那我和你一起去。”
正如陆锦延一直陪在他身旁那样,从今天开始,他也想参与见证陆锦延的所有重要时刻。
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决赛后,a大全体师生都得知名草已有主,不少人每天变着法子想挖出校草的神秘女友到底是谁。
殊不知,挖料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
毕竟没人愿意相信那个校草是gay的传言,更不会有人想到,那个所谓的神秘女友其实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
篮球比赛告一段落,篮球社的日常训练也放松下来,陆锦延得空后除了粘着男朋友不放,就是独自往校外跑。
姜聿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没有多问,下课后照常在画室练习画画,等陆锦延来接自己回宿舍。
陆锦延买的床帘也到了,挂上床帘后就变得有点肆无忌惮,经常趁姜聿白不注意偷偷爬上上铺,拉紧了帘子在里面压着他亲。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尤其陆锦延身强体健,亲着亲着难免会走火,但姜聿白一直提心吊胆,害怕一点也不结实的床架早晚会被他们压散,往往到了关键时刻,就会气喘吁吁地把人推开。
陆锦延也心知肚明,宿舍并不是什么亲热的好地方,只能狼狈不堪地爬下扶梯,走进浴室洗个澡冷静一下,或者借由水流声的掩盖,想着姜聿白被吻得失神的情态自给自足……
等一等,再等一等。
等他的惊喜全部完工,他就可以把人拐回他的家里了……
十二月后,天气越来越冷,那个对于姜聿白来说很重要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这天晚上,陆锦延用最新上映的电影票把宿舍其他人都支走,换取和姜聿白的二人世界。
一开始,他还很正经地将人圈在怀里,没过一会儿就心痒难耐,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微红的耳朵。
姜聿白正在用ipad画画,被骚扰得不得不停下触控笔唤道:“陆锦延。”
他最近开始接商业稿,同系的学长好心给他介绍了几个单子,虽然因为刚入行收费还不是很高,但总归又是一笔收入。
“嗯,在呢。”陆锦延沉沉应声,嗓音含笑地装傻道,“怎么了?”
姜聿白定定地望着ipad上初具雏形的画,好半晌后才开口道:“过两天,陪我回家一趟吧。”
“什么?”陆锦延微微一愣,“你要回家?”
“嗯。”姜聿白在他怀里转过身,向来清澈的眼神有些空茫,“我妈妈的忌日,就快到了。”
往年临近这个日子时,他整个人都会陷入一段很长时间的情绪低潮。
但今年,因为陆锦延一直陪在他身旁,占据了他的时间,填满了他的空缺,让他没有机会提前陷入悲伤。
陆锦延瞬间收起脸上不正经的神色,摸索着找到微凉的手窝进掌心里,语气郑重地答应道:“好,我陪你一起去祭拜阿姨。”
这一瞬,他心口发热,内心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感动,感动于小白愿意让他陪自己一起回家,更感动于小白愿意让他见自己的妈妈。
因为他很清楚,长眠于地下的妈妈对姜聿白的意义有多么重大。
姜聿白靠在他肩上,握着温暖的大手,感受着熟悉的心跳,情绪安宁而平静。
良久后,陆锦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这次回家,他们会不会还逼你相亲?”
姜聿白摇了摇头,语气冷静:“这些事,也该有一个了断。”
以前他总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只能胆怯而懦弱地逃避一切,但如今他身边有了坚定不移支持着他的陆锦延。
他想,他有了足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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