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陆锦延眼疾手快地一把推开他:“老三,少趁机在这占小白便宜啊!”
沈照往后仰倒:“都是大老爷们,亲一口怎么了!”
陆锦延微微眯了眯眼睛,发动眼神警告。
“行行行!我不占小白便宜!”沈照秒怂,继续捧着自己的手臂欣赏,“真帅!真酷!真威风!”
“喜欢就好。”姜聿白弯了弯唇角,又看向丁鸿宇,“到你了。”
晴天娃娃比老虎画起来更简单,几分钟就画完了,最后还在晴天娃娃的头顶画了一个小太阳。
“太可爱了!”丁鸿宇看着自己的手背,也喜欢得不得了,“我要马上拍给小晴看!”
“老四,你怎么什么都想跟你女朋友分享啊?”沈照吐槽了一句,“天天显摆你不是单身狗是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想着跟我女朋友分享,想着跟你分享啊?”丁鸿宇口齿流利地反驳道,“喜欢一个人就会充满分享欲,不管看到什么都会想分享给她,你懂吗?”
闻言,姜聿白不由怔了怔。
喜欢一个人,才会想跟对方分享一切吗?
“小白,他们都画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这时,耳畔传来的熟悉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姜聿白回过神来:“什么?”
陆锦延盯着他:“你给他们都画了,总不能单独落下我吧?”
“你想画什么?”姜聿白看向他,“还是蛋糕?”
陆锦延似乎早就想好了,不假思索地回道:“画一只小白——兔。”
他故意做了一点停顿,姜聿白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不甚明显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不能画?”陆锦延微一挑眉,“小白兔应该没有大老虎难画吧?”
姜聿白撇开眼神:“还画手腕上吗?”
“不。”陆锦延否认,凑过身子,嗓音压得极低,“画胸前。”
小白兔,得放在心上才行。
但姜聿白并没有领会他话外的意思,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别闹。”
“没闹。”陆锦延语气一本正经地问道,“我就是想画在胸前,给不给画?”
姜聿白:“……”
陆锦延也不催他,耐心等待他的答案。
“给画。”最终,姜聿白还是点头答应。
陆锦延立刻站起身来,干脆利落地抬手脱了外套和t恤,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卧槽!”沈照注意到他的动作,一脸目瞪口呆,“陆哥,你没事脱衣服干嘛?这天气怎么看也不适合打赤膊啊!”
“画图。”陆锦延往姜聿白面前走近一步,“站着方便,还是坐着方便点?”
姜聿白被迫望向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嗓音有些干涩:“坐着吧。”
陆锦延顺从地坐下,结实的胸肌又映入眼帘。
其实姜聿白和他的胸腹肌已经打过不少次照面,但每次看都是一次新的冲击。
“可以开始了吗?”陆锦延积极地问道。
姜聿白暗自吸了一口气,在调色盘上调好色,正准备在他胸前落下第一笔,向来稳如磐石的手极其罕见地抖了一下。
“哈……”大概是胸前部位太敏感,细细的笔尖碰触皮肤时,陆锦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
姜聿白耳根一麻,努力稳住心神,不受对方的干扰。
好在陆锦延要的是小白兔,只要利用他皮肤本身的颜色,先用黑色勾勒出小白兔的形状,加上眼睛鼻子和嘴巴,再给耳朵和脸颊打上一些粉粉的红色,就算是完成了。
陆锦延迫不及待地拿起镜子对着自己胸前照,霎时被萌得心尖一颤:“怎么这么可爱?”
尤其是两只红扑扑的小耳朵,漂亮又可爱,几乎让他幻视了小白长耳朵的模样。
姜聿白放下画笔:“喜欢就好。”
“小白,再加一个月亮吧。”陆锦延将视线从镜子上移开,“让小白兔在我心上做个美梦,好不好?”
收拾画具的手一顿,这一刻,姜聿白神奇地明白了他在胸前画小白兔的用意。
“好。”几秒后,他轻声回道,用画笔一笔勾勒出弯弯的月亮。
距离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总决赛只剩半个多月,陆锦延打球打得越来越晚,但还是坚持每天晚上去画室接姜聿白回宿舍。
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自从那天夜里互相倾诉后,两人的关系更亲近了一些。
对于他有意无意的碰触,姜聿白也没之前那么大反应了,甚至有了一点默许的意味。
陆锦延一开始自然是心花怒放,但渐渐地,他又开始不满足了。
从骨子里溢出来的贪婪,让他不满足于偶尔的触碰,想牵手,想拥抱,想接吻,想从头发丝亲吻到脚趾头,想把人含进嘴里吞进肚子里……
但心上人一日不点头,他就只能死死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渴望。
这天晚上,篮球社又有聚餐,陆锦延本打算像往常一样直接拒绝,但转念又想,他该独自冷静一下了。
收到消息时,姜聿白正在画室里画画。
陆锦延:[今晚球队有聚餐,可能会比较晚,一个人回去小心点。]
姜聿白看着这条消息,好半天后才打字回复:[好。]
放下手机后,他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画板上,但画着画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停下画笔,愣了一会儿神,才想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今晚的画室太安静了,身后也没有那道时刻注视着他的目光。
又画了半个小时,姜聿白决定先回宿舍。
推开门,看到空荡荡的宿舍才想起来,今晚不只是陆锦延不在,其他几个室友也去联谊了。
他在桌子前坐下,心情莫名低落下去。
孤独,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情绪,以至于再次和它独处,一时竟然有点不习惯了。
半晌后,他晃了晃脑袋,将莫名其妙的想法丢出脑海,打开ipad给粉丝画稿子。
九点半,姜聿白拿起静悄悄的手机,想给陆锦延发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犹豫了一下,又将手机重新放回桌面。
他起身取了换洗衣物,走进浴室洗澡。
约莫二十分钟后,姜聿白走出浴室,刚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下铺多了个人。
“陆锦延?”擦头发的手顿住,他惊讶地问出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然而,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回答他。
姜聿白脚步迟疑地走过去,鼻尖微微动了动,嗅到了一股淡而香的酒味。
陆锦延闭眸躺在床上,外套大概脱得太急,里面穿着的衬衫扯开了几粒扣子,大喇喇地露出凸起的锁骨和一大片胸膛。
姜聿白的目光落在胸前那只粉白的小兔子上,不由自主走近了些,轻声问道:“陆锦延,你喝醉了吗?”
认识这么长时间,他还从来没见陆锦延喝醉过酒,所以现在也不确定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喝醉了。
等了十几秒,床上的人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姜聿白胆子大了一些,动作小心地坐到了床沿边。
陆锦延醒着时,常常逗弄得他面红耳赤,他很少有机会像这样认真盯着对方看。
眉毛浓密,鼻梁高挺,嘴唇很好看,漆黑的眼睛闭上了,整张脸也褪去了过于英俊带来的攻击性。
很优越的骨相,真的很适合画下来。
陆锦延一直追问到底什么时候能画自己,其实不是他不想画,他只是怕画不好。
姜聿白蓦地有点手痒,泛红的指尖微微动了动,不受控制地缓缓往那张脸伸去。
指尖最先碰到的是弧度饱满的鼻尖,轻若羽毛般拂过,往上轻轻点了点高耸的眉骨。
下一秒,指尖下方的那双眼睛倏然睁开了。
漆黑乌沉的眼眸,泛着一层不同于以往的朦胧醉意。
姜聿白瞬间醒过神来,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指。
但陆锦延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将他的指尖包裹进滚烫的掌心里。
“怎么不摸了?”低沉微哑的嗓音响起,震得姜聿白耳膜发麻。
姜聿白心慌意乱,试图解释自己奇怪的动作:“我刚才只是想摸一下你的眉骨……不是,我是觉得你很适合画——”
尾音戛然而止,陆锦延握着他的手,实打实地往自己的眉骨摸去。
姜聿白就这样被抓着手,指尖从眉骨摸至眼尾,又从眼尾摸至脸颊,最后停留在灼热的薄唇上。
深不见底的眸底渐渐涌起一股风暴,那些被苦苦压抑的本能翻涌叫嚣,仿佛随时会冲破牢笼,释放出欲望的野兽。
姜聿白心跳速度越来越快,快到他几乎承受不住,慌乱地挪开视线:“你放开我,我、我要睡觉了。”
说罢,他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但对方却根本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纹丝不动。
“陆锦延!”姜聿白急了,正打算先站起来,握住他的那只手猛地一用力。
一阵天旋地转,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两人的位置已然彻底颠倒。
铁钳子似的大手扣住了雪白伶仃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把掐住纤瘦的腰,胸膛与胸膛贴紧,胯骨与胯骨挤压,修长有力的大腿牢牢卡住了他的。
陆锦延用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将他困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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