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落是没办法的,毕竟自己总不能一上来就和人谈钱,总得有个渐进的过程——
虽然这“渐进”的过程也只有半个小时而已。
仅过了这会儿时间,雷春生看向裴清的眼神都发生了前后差异明显的变化,那神色,就跟看知己一样!
诗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知音之难觅毫不逊于佳人之难求,简直是比发现新大陆还要要令人兴奋!
话题过后,裴清露出会心的微笑,前世的他们不也是这么走到一起的吗?
自己现在也只不过是结合着对春生的了解,对症针砭罢了。
用化学的语言来说,就像投了催化剂——
见效更快!
雷春生露出遗憾的神色,叹气道:“哎,一言难尽,我爸前些天也正为件事发愁……”
“就有银行,哎,把我爸银行卡给冻了,已经快半年了,说是审查账户,我查你个——”
对边两人就默默听着,主要是裴清在听,山竹这家伙的视线在蓝蓝的天和绿绿的草之间来回移动,已经不知是第几轮了。
裴清心底暗笑,就知道这厮是装逼的惯犯、老凡尔赛,只不过还不自知罢了。
也是,这话里话间显露出的水平,什么“银行冻他家账户”啊、“土地拆迁少赔了”啊、“给女朋友清购物车血亏”啊……
这些对他来说着实是最低限度了。
再降?
那裴清估计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聊天了。
不过雷春生无形归无形,关键是还与别人的无形炫富有些微的不同。就比如他从来不将具体数字说明——
冻了多少钱?
少赔多少钱?
血亏多少钱?
都没有。
裴清也清楚得很——
这是在交情非常深的朋友面前,才会说的,是非常非常隐私的一种信息。
就好比交换秘密吧,人为什么要交换秘密呢?除开获得情感上的宣泄外,不正是在向对方表明,他对你的重要性嘛!
“好了好了,今天先不扯这么多……”裴清见他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连忙给人打住,然后抬手看一眼手环:十点三十七分。
雷春生收收口,先自己笑话自己,这都忘形了。
然后再出声:“哦对,清你开始找我是要说什么事来着?呵呵聊半天都给忘了!”
裴清先是低头瞥一眼已经蹲在草皮上,用拔草根来排解郁闷的山竹,笑两声,然后才附耳过去——
“春哥,听说过aj吗?”
雷春生瞅那掠过咫尺后又凑上自己耳边的俊脸,人都快傻掉——
-黑人问号???-
以至于在听到那句话后,从自己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是——
他用的是哪款沐浴露?有点香,怪好闻的……
雷春生愣了老半晌,但愣归愣,也没失神太久。待到裴清正回去,他便回声应道:“aj?知道啊,怎么了?”
这音量不小,蹲在地上画圈圈的山竹都听到了,然后他也抬起脸往上瞅,aj?
裴清神秘一笑,讳莫如深。
低手扯扯山竹后背的衣服,说:“还不起来?带你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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