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我看见了昂宿运行的轨迹
绕着银河,成为一个圆环旋转着。
这一绕,便带动着太阳一起旋转
那一次,我看见了太阳运行的轨迹
绕着昂宿,成为一个圆环旋转着。
这一绕,便带动着地球一起旋转
那一次,我看见了地球运行的轨迹
绕着太阳,成为一个圆环旋转着。
这一绕,便带动着我一起旋转
那么,我究竟是因为昂宿的缘故,太阳的缘故还是因为地球的缘故而转呢
明明本身不是自己的意愿,却要因为大体的意志而选择背叛。
从而疑惑,从而迷茫。
这是不是太可怜了呢
众多的圆环,却总是在更多所不知道的圆环下被包围着,被算计着。
直到有一天,再也不能动了,便失去了引力,磨损在茫茫宇宙之中。
真正的脱离了命运的摆布。
希望在那时,能够找到真正的归宿吧
这是一片属于光的天堂,光的世界,无穷无尽的光芒充斥在这个不知旷阔的空间中,覆盖于地面,铺满于上空。一切,仿佛处于梦中,一切都是白的,恍若白昼的天际,吞没了其余所有的色彩。没有深与浅,也没有亮与暗,单调的色彩,让这里宛如虚无,不可言状。
或许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倘若仔细查看,在无法探知的距离中,一处不断变化的阴暗色调却打破了这白芒帝国的圣洁。
在强烈衬托之下,可名为“混沌”的区域内,一座古老朴素的门凭空定格于此,漆黑的色调与纯白的背景相较,显得是那么得格格不入。
“圣使大人,关于您的吩咐我们已经完成大半。”
“近些天的谈判下,庭院和人类一方已经在外交上达到共识,定下协议,争取在非绝对必要的情况下,将不会再有大程度的冲突出现。”
“另一方面,我们也在继续规划着将来的发展路线,能源,经济,势力,尽量避开与人类方的冲突。一旦没有了利益上的冲突,矛盾也会最大程度地减少,实现和平一事指日可待。”
不明身份的黑袍人说完,带着些许恭敬的意味,弯腰退在大门那没有道路的前方。像踩在水面一般站在白色的虚空之中,丝丝波纹在脚边荡漾开来,整个身形与这片空间达到了一种难以说清的和谐。
“这样吗那便真是太好了”
如同拖了长音的牛哞之声,深沉而又厚重的话语从门后传来。听起来,与人们印象中庄重苍老的神之音并无多大差别,如果说是神的使者,想必会有许多人信服。
只是这话语其中却总带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多谢你们近些天以来的努力好好和平共处的愿望终于能够实现了”
“嗯。”黑袍人有些奇怪地点了点头。
“圣使大人,关于这一点我还有一事相求。”
“是什么”
“之所以没能更进一步,是因为双方都有一些偏激的党派对于神的旨意并不赞同。更有甚者在高层的舆论中散播有关于我们的威胁论和阴谋论的观点,阻碍正道。得不到那些胆怯却又重要人的帮助,致使这个长远的决议在现状没有充分物资与人力的”
“啊啊什么东”
“嗯”
听到圣使这句完全不符形象的话,黑袍人看不见的脸上忽然眼睛一眯,随后像个信徒一样有些惊慌地道;
“请问有什么旨意吗”
“没有任何的旨意不要不必紧张”
“总而言之需要怎么办”
“为完成共和的目的,我们需要圣使大人的圣力的协助当然,不会用这份力量去伤害别人,只是作为一个威慑,警告世间罢了。”
“既然您不能直接创造神迹,那么我们就需要一个标牌,一个能引起全世界关注的标牌。”
“此话当真”
“是的。”
“为防万一我再问一遍当真”
“没有半点欺瞒。”
黑袍人的嘴角处隐隐约约有了向上的迹象。
“既然如此”
“圣使大人,恕我打断,请问您还记得上次让我们转交给那个黑衣少年的东西吗”
“哦对没错怎么样了”
“事情进展顺利。”
“什么真的”
突然,一改苦涩沧桑的音序,一阵跳跃般轻快的兴奋之声传来。
“没错,不敢有所怠慢。”
“好开心那既然你们都这么努力了,那就多分你们一点圣力吧”
说着,从门间的缝隙之中,许多光的粒子被挤压而出,渐渐在黑袍人的手上形成一块宝石样的结晶,在这偏暗的地方散发出点点荧光。
“圣使大人,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黑袍人再次弯腰做了一个奇怪的礼仪,随后保持这个姿势停顿了几秒。
“咦还有什么事吗”
“不,没事。”
黑袍人旋即转身离去,在背地里带着奇怪的笑容。
待到她的身影终于远离了门的存在时,她虔诚的神情在瞬间转换成了得意与嘲笑。
一周,就在一周前,这个神秘的“圣使”凭空出现在了这片被世人所遗忘的禁地里。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先例,梅扎兰斯一族那个被深埋的秘闻就这样裸露地展现在眼前。不由得让人觉得好笑,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都没有得到证实的传言,就这样简简单单变为了现实,出现在眼前。
“圣力”,以这份令人涎垂的力量为条件,圣使出现后的头一件交易却更为好笑。
实现人类与圣战天使的共存。
这个天真胡闹的交易,就这样和我们简简单单地达成了。
没有一点限制和检查的要求,“他”说,“他”信任我们。
于是很自然的,“圣力”为计划的实施又多了一份筹码
这不是好笑,而是可笑
“他”把世界看得太美好了。
以至于真的天真到以为掌握了力量的我们,会去帮“他”去完成这个荒唐的目标。
和平共存开玩笑,对于那些贪婪的人类来说,这怎么可能。
原本还以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动会使得计划整个乱套,但其实
所谓的圣使,这只不过是一颗有些不一样的棋子罢了。
像个小孩子一样说什么都信,哪怕是暴露了自己的伪装都会因为欣喜浑然不觉。
人类口中的“大便宜”,或许就是指这种事吧。
不过随着种种意外的出现,让人费解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圣力,正是因为这种神奇的力量,梅扎兰斯一族才能在复杂多变的局势中占据庭院的最高领导权。无论是从史书残页上的记载,还是从上古流传已久的口述来看
“不死性”就是它的效果,少量的圣力可以造就一个不死的战士,而大量的圣力即可让人以失去理智为代价,用以增长战力。
不会感到疼痛,也不会有所恐惧,让人觉得这简直不是一个血肉之躯的战士,而更像是一件钢铁之躯机器,没有想法,只会杀人的机器。
而在对那个落魄领主的测试中,结果也是如此。
龙幽文查特德,拥有着和圣力同源的力量。不,从圣使的说法来看,他所用的就是圣力但是那个人,却可以做到治疗,防护,攻击三者为一体却不会丧失理智。对于圣力的运用,这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抹杀他人印象中的自己存在感,有必要时甚至可以更改记忆。这似乎就是他唯一使用圣力的代价,但也不能尽然,这依旧不能确定是否也是一种“魔法”所造成的效果。对于这个问题,即便是圣使也不能解释清楚。
照这么一看的话,“钥匙”和“那个东西”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在局势还可以掌控的当前,还是按原计划行动比较好。坚实的基础已经打下,就等待着下一次全面战争的爆发了。
以“圣战”的名义
黑袍人在脑海中疏导完了这些信息,视线一横,在无尽光辉中扫视一番。随即在一片光芒的掩盖之下,离开了这个神秘的空间。
“哦居然是这样吗这可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没想到简简单单地做了点手脚,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误会,唉真是够了。”
黑袍人离开后不久,另一处空间之中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旋转的黑点,随后周围的光线开始慢慢往黑点涌去,被其所吸收殆尽。
黑点吸收光线之后,虽然没有变大,但吞噬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一道道光束汇聚着,像是漩涡一般被其同化。最终,像是能量达到了充盈饱和,黑点慢慢扩大,转变成一个人形的样子。
没有精巧的轮廓,就更别提五官是否细致,看样子,就像一个让黑漆所沾染的纸娃娃,省工省力,玩笑之意油然而生。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估计这就是所谓的伪装了。
“不过说起来这块空间做得还蛮像样子的”
“算了,还是办正事好了。”
那人抬起类似于头部的位置在原地打量了一番,随后在带起一阵本不该有残影的同时,向着黑袍人来时的路折返而去。
在这一片光晕的天地中,短短时间里,来了两位黑调的不速之客。
视线的下一个瞬间,那人便来到了原先大门的正前方,双“臂”交叉对着门说道;
“别鬼鬼祟祟了,还是出来比较好哦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新生的掌天者还是说,不完全的掌天者”
两句带有轻蔑和质问语气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地直线穿透了门缝,却没有扩散到其它的地方,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啊步敖先生”
可出乎了那人的意料,从门的背后突如其来地冒出了一句清澈童稚的女声,看样子不仅没有半分的惊讶之意,反而像是在和他问好一般。
“啥”
不顾形象地俗语一冒,步敖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展开,原先所预想的角色立场,被如此被轻易地互换了。
就在他有些发愣的时候,从大门的周围忽然散发出荧荧淡淡的蓝芒,随后两扇门瓣逐渐朝外靠拢,从其中出现了一个蓝发的小女孩,体型看起来幼稚得就像一个小学生。两个黑色的发束将她蓝色的分叉长发巧妙地截开,延诞出两条小巧的马尾。
素白洁净的衣服,配合上墨黑的边角,身后是粉脂色所带围成的蝴蝶结。如此特别的装扮,给人一种天真烂漫,活泼好奇的感觉。
“这里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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