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借柴火,更多的就像在刺激老头而已,最后还是心疼一身狼狈的老头,老妇把仅剩的柴火拾到屋内给老头生火烧水。
此时的另一头,东丈已经来到了田间小道,看着田里做着农活的青壮,驻足问道:“请问,你们村有没有一个老头刚刚砍柴回家的?”
田间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抬头看向东丈愣了片刻,但还是和声的回应道:“小郎君说的是马叔吧,他刚刚回家了。”
东丈正要道谢,这黝黑青年瞥见了东丈腰后的长剑,顿时颇为紧张的从田里爬了上来,急声问道:“不知公子找那马叔所为何事?”
看到这神色明显有些紧张的青年,东丈也颇为好奇,逐轻笑着说道:“怎么?这怪老头还不能让人找了?”
看到东丈这个态度,黝黑青年更加急了,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公子误会了,这马叔确实是我们牛家村的,但他性格有些古怪,不善言辞,可能会无意中得罪了公子,如果是这样的话,小的可以在这代替马伯向公子赔罪。”
说完赤着脚就要给东丈下跪,但刚曲下膝盖就被东丈一手把住了手臂,任黝黑青年如何使劲也不得寸进,心下不由暗暗骇然:这少年好大的力气。
心里也越发的慌张了,生怕马伯是把人得罪狠了,而东丈却越是好奇了,笑眯眯的问道:“你是那怪老头的什么人?”
见如何都不能下跪的黝黑青年只好放弃了赔罪的行为,看着笑容和煦的东丈苦笑着说道:“只是村里邻居罢了,但马叔却是村里大大的好人呐,公子要有什么气往我身上撒便是,别去找他老人家。”
“哦~”
“说来听听,他怎么好了。”
东丈越发感兴趣了,看着这个嘴角噙笑的少年,黝黑青年平静的说道:“马叔原本不是我们村里的人,而是入赘到了咱们村,他平日虽然不苟言笑,也不跟旁人交流,但谁家有个大小事却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看了看还在做倾听状的东丈,黝黑青年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去年咱家屋顶被暴雨冲塌了,村里很多人都自顾不暇,只有马叔第一时间抗上木板连夜帮咱家修缮了屋舍,即使累得不行,他还是坚持帮咱家修缮安顿好了凌晨才走的,那会家里只有一个卧病在床的父亲,我去赶集遇到暴雨没来得急回家,也可以说父亲的那条命是马叔救下来的。”
“这等大恩我自然是要报答的,但第二天我拿着礼品上门登谢,却被他一把赶了出来,还是张婶悄悄告诉咱的,说是马叔当日染了风寒,不愿让旁人入内,但如此大恩又何惧这些,之后还是被他连人把礼品都扔了出来。”
“他便是这样一个面冷心热的长辈,其实我们村大多数人家或多或少都受到过他的帮助,但他却从不声张,默默帮完就悄悄的走了,旁人登门道谢也是被他赶了出来,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如果公子实在是”
听到这里东丈大概就了解这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也不忍让这个憨厚的青年为难,东丈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笑呵呵的说道:
“我跟他并没有任何仇怨,反而是我,和你们一样,也受到了他的恩惠呢”
星海摇撼,涛击千年。
芭娅沉默,在沉默中,她听觉自己的心湖像大海一般起着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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