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道:“今天也是国庆啊。”
“也”了一年又一年。
赵秀云掐手指算,说:“今年是二十年吗?”
方海报复性捏她的鼻子说:“你可真是什么都马上知道。”
赵秀云发出意义不明的鼻音,说:“要做什么吗?”
今天要做的事情可多了,方海揉着她的脸说:“起来吧,保密。”
赵秀云惊喜地瞪大眼,圆溜溜地转着说:“马上起来。”
她掀开被子,琢磨着今天要穿什么,方海已经拿出一件红裙子说:“穿这个。”
还真是安排得妥妥当当,赵秀云极少穿这么亮的颜色,对镜一照,说:“你姑娘买的。”
禾儿买的衣服会放大女性的美,腰是腰,胸是胸,穿在妈妈身上永远有一种勾人的风情。
反正方海是被勾得挪不开眼,待看到她撩头发,扎起一个高马尾,连细长脖颈都叫人克制不住,想咬一口,有些自暴自弃道:“你估计是妖精转世。”
赵秀云好笑道:“那估计都是老妖婆了。”
都快四十了。
方海摸摸自己的脸,不夸张地说:“人家一看,都觉得咱们能差十岁。“
出去谁不说他好福气。
赵秀云掐他一把,说:“叫你不涂脸。”
老偷懒,还风吹日晒的,不过有上年纪的韵味,不像小年轻毛毛躁躁的样子。
方海就觉得那味道太香,一边换上西装一边说:“媳妇,给我扎个领带呗。”
还挺会使唤人,赵秀云把他拽过来,夫妻俩凑得近,都能听见心跳声。
她有些好笑道:“你在紧张什么?”
方海觉得哪里都紧张,说:“你闭上眼吧。”
赵秀云眨巴眼,还是老老实实闭上,好像能听见不少窸窸窣窣的声音,自己也咽口水说:“好了吗?”
方海半夜起来过一回,把藏在抽屉的礼物拿出来,给媳妇都戴上。
几乎是冰凉的金属一触碰肌肤,赵秀云就猜中是什么,但还是佯装不知,问道:“是什么呀?送我的吗?”
方海都觉得她在哄自己,索性说:“你猜啊。”
赵秀云觉得装猜不出来吧,就太像傻子,眼睛腾地睁开,爱惜地摸着手腕说:“什么时候买的。”
方海可得交代好“私房钱”,一五一十跟她讲清楚,说:“全花光了啊。”
一分不剩。
赵秀云嗔他一眼说:“自己挣的,也不给自己花点。”
方海自觉挣得不算多,但一腔心思全在一个人身上,说:“给你花我就高兴了。”
赵秀云不是不动容,夫妻俩边说话边出房门,两个孩子听见动静,都从房间探出头说:“今天要好好玩哦。”
看来是都知道。
赵秀云“嗯”一声,嘴角扬得高高的。
方海偷偷跟女儿们使眼色,父女三个今天要做的当然不止这些。
不过赵秀云尚且不知,她是抱金于闹市,在天蒙蒙亮里行走,摸着手腕,生怕哪里蹿出一个抢劫犯来,毕竟最近这种新闻可不少,尤其是抢耳环项链的。
方海光明正大牵她的手说:“要是我在也能遇上事,那我就白活了。”
他掌心的温度,不由自主叫人信服。
赵秀云也觉得很有安全感,说:“嗯,我不怕。”
但还是有几分好奇说:“今天是要做什么?”
方海其实没有什么安排,两个人看完升旗,又去吃早饭,都穿得很正经,选的也是平安饭店的西式早餐。
吃完又随便逛逛,好像今天就是个普通的日子。
庆国庆,大街小巷都是国旗,赵秀云都觉得自己这一身红不显眼,饶有兴致地转悠着。
她只是不喜欢剧烈运动,但是满大街走走还是愿意的,哪怕每天都走同一条路,都觉得有不同风景,还爱支着耳朵听路人说话。
方海就陪着她走,庆幸今天不算热,偶尔有阵风吹过,隐隐约约带秋意。
走得累了,两个人才去吃午饭。
午饭吃完,其实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方海神神秘秘说:“孩子们给咱准备了一份大礼。”
赵秀云先是嗔道:“又瞎花钱。”
但心里说不高兴是假话,露出几分期待说:“是什么?”
方海只觉得她容颜姣好如当年,说:“拍个婚纱照吧。”
她穿婚纱,一定会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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