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的话如今还有人听吗?”
李真只觉得这声音犹如蛊丝侵蚀着脑中每一根思绪,所有的感官都失去判断,唯有这至美至真至柔的声音响彻天地,似乎只要她开口,为她慷慨赴死反倒是种幸福、甜蜜与成全。
就在他满脸陶醉与无力自拔之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刺破了这温柔迷障:“抱元!守一!”
李真顿时感觉脑中犹如冷冽冰水浇下,刺激的他整个人一个激灵。醒来后明了自身的处境,更是满背冷汗直冒。
揩一揩额头的冷汗,李真站起身,郑重朝安达行了个大礼。
安达摆摆手,微笑道:“你以为危机已经结束了吗?”
李真顿时一僵,重又在安达身边坐下。这会,他可不敢再胡乱升起好奇心了。
“大师姐,你从来就是我们的大师姐。”朱贵含羞带怯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我一直惦记着你。”
不等大师姐回答,就听三师兄“嗤”的一声道:“那我怎么听说你朱贵大享齐人之福,连小妾都有三十四房呢。”
朱贵深恨武陵春次次坏他好事,怒道:“那也比不上你欲仙欲死,你的红颜知己可是数不胜数,哼。”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仙风道骨白玉京不赞同道:“四师弟,你这就不对了。三师弟是修炼的功法使然,那些不过是他的炉鼎,你怎知他心底没有一片真心,而这片真心里又藏着哪一位绝代佳人呢?”
朱贵大怒,冲着白玉京重重挥出两拳,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每次都是你这个搅屎棍,害得我不能和大师姐亲近!”
白玉京身体犹如云中之鹤般向半空跃起,随着朱贵的拳风左飞右飞、上下腾挪,当真优美如仙鹤展翅。
朱贵连着打出数百拳,却连白玉京一根头发丝、一片衣袂都未碰到,不由停下来,气恼地重重跺了跺脚。这一脚下去,周边的松树犹如地龙翻身,眼看就要连根拔起,木屋更是“轰隆隆”作响,马上就要四分五裂开来。
大师姐仙露明珠左婵娟轻轻甩了甩长长的袖子,无形气劲犹如大手,温柔抚平了地面,震颤立时停了下来,似乎刚才那一幕都只是幻觉。
众人这才发现左婵娟的袖子犹如唱戏时的水袖,无疑也兼具兵器之用。
“大师姐,这水袖莫非就是你这许多年新练出的门道?”白玉京站在一根松枝上道。为防两个师弟联合攻击他,他只好选了这根离地三丈的松枝。
朱贵痴痴地望着窈窕的身影,喃喃道:“大师姐怎么样都是最美的。”
武陵春的眼睛也死死盯着左婵娟,却不像朱贵似的满脸猪哥像。
左婵娟没有回答,只是道:“这许多年你们可有长进,待我试上一试。”话音未落,水袖犹如长蛇般卷向松枝上的白玉京。
白玉京轻轻一跃,到了另一棵更高的树枝上,但不想另一条水袖却如同鞭子一般冲着他脖子抽来。
白玉京心头大怒,这小娘皮,对付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地狠,难怪一入门就被她死死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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