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云吐了吐舌头,道:“那我不要对视了,免得我说出来你真实的想法,但你非要说是假的,恼羞成怒,莫名其妙地把我二弟砍了头,岂不是天大的冤枉?”
“什么二弟?”刚问出口,紫若霎时明白了他的隐喻,满脸绯红,怒道,“无耻!告诉你,现在我内心想起一句诗,我把诗写在纸上,你能猜出这句诗就算看穿了我的内心,这样谁都耍不了赖。”
凌云赞同道:“还是我老婆聪明,想出这等妙计!不过说好了,我猜对了,便是你输了,到时候可得亲我一口。”
“呸!我才不会输!再说,谁是你这种轻薄无良之人的老婆,你老婆回娘家了。”紫若脸上红晕未退,不知道是怒气还是羞意。
夜色已浓,房间里点亮了烛灯,紫若将手中那把沉重的玉迫剑平放到桌子上,去书房取出笔墨纸砚,熟练地研墨,纤指执笔,铺开淡黄色的草纸,轻轻地用毫尖沾下墨水,在纸上留下几行娟秀的字迹。
她自幼生长在侯府中,侍奉小姐舞墨作诗,耳濡目染,加上她冰雪聪明,脍炙人口的诗句默默地记下许多,对用笔也十分熟稔。
紫若一边写着小楷,一边瞥了凌云几眼,目光中充满了轻蔑的笑意,心中暗道:“我这首诗,极为生僻,甚至从未刊印于世,你听都没听过,看你怎么蒙!”
淡黄色纸张上,工整地写着两句诗:“风起花渐落,倚窗夜思君。”正是惜命侯府大小姐洪景瑶所写,紫若只记得这两句,剩下的部分已不记得。
紫若将写着诗句的纸张翻过来,盖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道:“我写好了,你倒是猜吧。”
凌云皱了皱眉头,道:“读心之术,离那么远,哪里看得清你内心,必须四目近距离相对才可以。”
紫若哼了一声,本不耐烦想要发作,看他手脚均被绑住,料定没法动手动脚,于是勉强俯下身体,两人的眼睛相互对视,中间只差一个手掌的距离。
凌云嘴角一抹邪笑,装作认真的看她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紫若被他瞅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更加红晕,不耐烦道:“看完了没有?”
凌云猛地吸气,脸上全是陶醉的神色,道:“好香啊!”
紫若连忙起身,嗔怒着骂道:“不要脸!你猜出来没有?”
“风起花渐落,倚窗夜思君。”凌云平静地念道,“果然不光白天想我,晚上也靠着窗子想我,这首诗充分表达了作者的思夫之情,前一句是环境描写,后一句是情感抒发,塑造了一个思念丈夫深夜无眠的女子形象。”竟像模像样地分析起诗句,活像个中学语文老师。
紫若一开始只为了让他猜不出来,所以绞尽脑汁写了一首从未刊印的诗,不料他居然真的猜对了,心里惊诧无比,随后他借诗嘲弄自己,才让她发现这首诗竟是一首情诗,不禁面红耳赤,低声道:“胡说,这首诗压根不是我写的,更不是写给你的。”。
在紫若写完那两句诗的时候,凌云已经静止了世界,将那张写着诗句的纸张,放在空间的画卷上,手不用挣脱麻绳,便将空间拉伸到眼前,清清楚楚地看完了两句诗,然后又恢复原状。
“反正我猜对了,现在是不是要亲我一口?”凌云嘻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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