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除根,又会长出一波,层出不穷,烦恼不休。
小女孩神色黯然道:“我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就不愿再帮我了。”
凌云道:“神足教我倒是不怕,就是怕你说谎,万一你只是一时兴起想逃出来玩的神足教大小姐,反而害得我被他们一帮疯子追杀,我绝不要做这种傻子。”他一直对这个小女孩的话半信半疑,充满了不信任感。
“好吧,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神足教的千金大小姐,我父亲是上一任神足教的教主阳明石,我叫阳灵绫,神足教近年来在南境只能算是个中等门派,比不上一流的大宗门,但在仙门府也颇具实力,我自打出生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五年前,蛊门掌门人的一次拜访,改变了我平静的生活。蛊门掌门人一来便开门见山,谈起蛊门打算与神足教合并,扩大两派的势力,甚至谋求五年后南境盟主的位子,我父亲坚决不同意,他知道蛊门行事歹毒,两派合并,神足教必将被蛊门完全吞掉。相谈无果,蛊门掌门人拂袖而去。”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蛊门见说不服我父亲,便另辟蹊径,联络神足教的重要人物。神足教除了父亲,还有六名地位较高的护法,每人手下有近二十名高手,几乎超过了父亲直属弟子的数量,另外,神足教祖庭还有四个顶级高手,拥有超然地位,比父亲资历老得多。蛊门一共勾结了四名护法和两名祖庭高手,在一年前对父亲逼宫,要求父亲让贤。”
“父亲心知斗不过他们,悲叹一声,只提了一个要求,便是不可两教合流,让出了教主的宝座。从此,父亲意志消沉,闭关修炼,不闻世事。新任的教主江佑胥忌惮父亲的实力,不敢明目张胆与蛊门合并,但一年多来两派几乎如同一派,神足教的人学会了各种使毒用毒的暗器之法,蛊门的人轻功也大为长进,门派内大多认为父亲太过保守,支持合并者日渐增多。”
“蛊门掌门人来到神足教,当众提起了合并两教之事,新任教主江佑胥欣然应诺,教内上下皆无异议,唯独父亲不赞同,还怒斥蛊门狼子野心,想要吞没神足教百年基业。江佑胥大怒,当众挥剑便要刺死父亲,父亲功力高强,反而将他打成重伤,被祖庭判成以下犯上之罪,祖母出面咒骂祖庭,竟被无耻门徒丢石头砸死,父亲眼睁睁看着祖母倒地而亡,心中悲愤交加,明明是为了护住神足教基业不失,不料却沦落成这般下场,吐血昏迷,竟被门徒直接丢下了万丈悬崖,绝无生还之机。”
阳灵绫眼中带泪,道:“我父亲对属下十分宽厚,积累了不少人情,如今无辜惨死,江佑胥生怕闹出乱子,不敢对我痛下杀手,斩尽杀绝,所以我侥幸逃生,还被厚待,但是我知道他此次带我下山,来到靖南县,压根是不安好心,便是想寻找个机会,将我暗害,或者送回祖庭,美其名曰当神教贞女,实际上是软禁一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杀了。”
凌云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有些心疼,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道:“原来你这么惨,我还以为你是爱撒谎、爱搞恶作剧的富家千金,是我错了。”
阳灵绫破涕为笑,道:“我若是真有这么好的演技,眼泪说流便流的出来,我早去唱戏,当那倾倒万人的名伶戏优了。”
她毕竟是个小女孩,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脸上的阴晴变化,有如六月的天空,倾盆大雨与艳阳高照的转换只在瞬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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