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杀的。”
凌云道:“这样,那你弟弟恐怕活不过三秒了。”
胡芍不明白三秒什么意思,只知道他在威胁,哼了一声,道:“那是我杀死的。”
凌云继续问道:“为何杀她?”
胡芍反问道:“她难道是你念念不忘的小情人,为她复仇来了?”
凌云不答,重复问道:“为何杀她?”
胡芍心中想道:“果然是他的情人,哼!今日无非我死于你手,只是没想到竟因为这个。”
胡芍坦然道:“那丫鬟不知什么原因,深夜去找我爹哭求将她开除出府,没想到我爹正在练功,失手将她打伤,怕传出去名声不好,我爹便将她丢到了狗圈里,任狗咬食。”
凌云怒道:“活活的人被狗咬死?”
胡芍不敢看他眼睛,低声道:“她已伤重难治,我爹亲手将她丢进狗圈,我看她叫得凄惨,一剑给她一个痛快,如此,算是我杀的了。”
凌云怒拍石桌,石屑四处迸溅,道:“人命在你眼里如此不值一提吗?”
胡芍凄厉地怪笑了几声,道:“是啊,人命本就卑贱,我在你眼里,不也是待宰的羔羊吗?”她心知凌云的功夫,自己无论如何抵抗,终究难逃一死。
凌云怒道:“如今,我给你一个痛快,让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举起利刃,直直刺向胡芍雪白的脖颈。
屋子里冲出来一个身影,哭叫道:“不要!”
那名和胡芍同样容貌的婢女冲了过来,身体挡在胡芍身上,直直瞪着凌云,楚楚可怜道:“小姐这么可怜,为什么要杀她,杀我好了。”
凌云一愣,疑惑道:“你们居然是两个人!”顿了一下,喝道:“你可知她杀了多少人?县衙的衙役有什么错,只因为看了她一眼,尽数杀光,城南的蒋秀才一家因为得罪于她,全家灭门,小乞丐因为发现了凶案,大喊大叫,被她一把火烧死了十多个乞丐,这些人有什么错,难道不可怜?”
凌云想起自己冒充县太爷时,面对那些死去衙役的亲属们哭求,纵然给了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告诉他们衙役们是在捉拿要犯的过程中献身,仍旧抚不平那些哭成一片的老老少少的苦痛。
胡芍冷笑道:“这些衙役都是纵横几十年的江洋大盗,身上哪一个没有几十条人命,王三城便是他们的首领,几个人花钱买通了朝廷,来到靖南县为非作歹,是我杀了,可惜杀晚了,有什么可怜?”
凌云听到她说的话,心中暗暗吃惊,道:“他们是江洋大盗,你有什么证据?”
胡芍冷笑道:“你在县衙后院发现了几百万两的金库,请告诉我,靖南县一年纳税不过万两白银,纵然是贪官贪掉了全部税赋,也得几百年才能贪污到几百万两,这些人若不是江洋大盗,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你告诉我啊。”
凌云先前可怜无辜死去的衙役,此刻听闻这些人不过是洗白安定下来的匪徒,心中惊愕不亚于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胡芍。
“不必多言,杀了我吧,关于小乞丐和蒋家,我不想多言,纵然不是我杀,也是因我而死,我来为他们偿命,理所当然。”胡芍闭上了眼睛,她早已厌倦了尘世,苟活一日,不过是不敢去死,如今,有人成全,何其快哉!
有时候引颈一快,远胜活着不**形,比生命重要的东西太多太多,是以有人赴死无惧,视死如归,胡芍并不是为什么大忠大义,只是这世界,不再有什么值得留念了,厌倦了,死,也是一种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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