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收下了我,大丈夫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多找个人来服侍你,不也是应该的吗?”她心中明白,纵然自己不乐意,凌云又怎么会只娶自己一房,况且自己又不是处子之身,做夫人已然无望,不如多讨好他,任自己执掌金库,财权在手倒也过得滋润。
一旁的紫若见二人亲昵的模样,心中反感,身体侧到了一边,心道:“纵然你二人是夫妻,有外人在场,如此亲昵,实在是不知羞耻。”
雪珠微笑着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光滑如凝脂,道:“妹妹,你今年芳龄几何?”
紫若挣开她的手,道:“你这摸过那个臭男人的手,不要碰我。”
雪珠并不生气,淡淡一笑,牵着她的衣袖,来到书房的内厢,里面有一张陈设简单的卧床,搭着深褐色床幔。
雪珠点着了烛台上的烛火,端详着紫若的面庞,道:“你这么年轻,倒像个孩子,不妨跟我说说怎么被那个臭男人骗到这里的?”提及“臭男人”时,她不由忍俊不禁,暗暗觉得好笑。
紫若见她温柔如水,凌云又不在场,不再继续顶撞,道:“我本是京城惜命侯府的婢女,因为侯府抄家,流落至此,被你的臭相公绑到了这里。”她不想提起所谓官妓之事,所以简略地一说。
雪珠怜惜道:“从京城到这里,上千里路,你一个女子,流落到这里,一路上的辛苦不用说了,到这个陌生之地,孤苦伶仃,实在可怜。你亲人所在何处?”
紫若叹了口气,道:“我爹娘都死了,听说还有个舅舅,现在也不知何处,联系不上了。”她自知爹娘乃是为前朝而死,不必为外人道。
雪珠道:“可怜的姑娘!”说话间,爱抚地摸了一下她的脑袋,雪珠自从进了县衙后院,与父母聚少离多,父母年迈体弱,不能悉心照顾,平日攒下银钱让父母请个婆子照料,父母不肯,觉得浪费银钱,此刻感同身受,平生了几分怜爱。
雪珠柔声道:“我今年十九,应该年长你几岁,你尚且年幼,若是不愿跟着相公做妾,不妨先在府里做个小姐,自有丫鬟伺候你,每月有银钱可拿,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以后年纪大些,再做打算不迟。”
紫若思量了一会,恨恨地道:“跟着你,我做小丫鬟都愿意,只是看到那个臭家伙心烦,一眼都不想看他,更别说呆在这里整天见他了。”
雪珠笑道:“我不明白,他怎么这么不招你待见啊?是不是已经把你那个了?”
紫若脸一红,道:“你瞎说什么,我还是清白之身,只是……他屡次趁人之危,轻薄于我,若不是我任性……算了,不说了。”
她想起山上任性跳崖,导致被抓,心生悔意,又想到洪景潇派人刺杀,心凉透顶,寒意从脚下升起,心道:“也许正是我跳崖才逃过一劫,不然呆在山上,纵然不杀我,也已经心碎而死。公子啊,你怎么如此狠心,难道只是怕我供出你身在神龙寨的秘密,还是说已经拜堂成亲,狠心肠的新娘子让你杀了我这个旧爱?”
雪珠见她不愿细说,也不免勉强,从床头的柜子里掏出些碎银子,足有十来两,递到了紫若手里,道:“妹妹,以后只要听姐姐的话,银钱大把,这些碎银子你先拿去花,不够只要管我要。”她见紫若单纯年幼,远不像接触过的其他妻妾,个个机关算尽,最终还不是丢了卿卿性命。
紫若在侯府中,每月银钱不过二两,如今接过这一大把碎银子,欣喜道:“谢谢姐姐,只是这臭家伙整天怕我逃了,怕是不肯放我到街上去,有银子也没用。”
雪珠道:“放心好了,猫儿养熟了,就算跑出去野一天,晚上还不是乖乖回来,你跟他熟络了之后,他自然放心你了。”
紫若心道:“等熟络了,我就找个机会,攒点银子逃走,找个尼姑庵剃发出家。狠心的二公子,你固然对我无情,我却不能再爱上别的男子,只愿这辈子,青灯古佛相伴,不用再理会尘世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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