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却还是舍不得责罚!
如今毛翠翠还敢来触霉头,那就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啪”的一声脆响传的格外远,一根细细的藤条抽在毛翠翠身上。
“老娘每天累死累活伺候你们这群大爷,你竟然还敢瞪老子!”
毛翠翠捂着手臂疼的跳起来,‘伺候’这二字毛老太居然也出的出口!
“我也就是瞪你一眼,你儿子可是要榨干你的血,真是老糊涂了。”
“你...你”毛老太气的指着毛翠翠半天说出话来:“苍天嘞,老娘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有你这么个讨债孙女,看老娘不打死你。”
毛李氏在一旁急的也是直跺脚,她不敢去拦毛老太,同时也讶异着毛翠翠敢说出这些在理的话语。
“你想打死我?”毛翠翠也是气急了,毫不留情的继续挑衅,“你今天打死我,明日那些村民就会说你被脏东西附身打死孙女,连孙女都能不放过打死,以后还有谁觉着自己的命硬敢嫁到毛家给你当儿媳妇。”
“你,你……”毛老太气急了,放下举着鞭子的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毛李氏这时候赶紧上前捂着了毛翠翠的嘴,“别说了,你今日将她气晕,明日村民就说你不孝,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因为上响的时候毛家发生了闹剧,许是有邪祟作怪,路过的村民便格外的留意,此刻又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吵闹着,纷纷贴着墙角竖起了耳朵,同时还小声的议论。
“果然是有脏东西,弄得家宅不宁了。”
“我看也是,还是过走吧,别被脏东西给盯上了。”
“对对,不听热闹了快走。”
毛家的妯娌二舅公大牛媳妇正巧路过,无奈的叹了口气,推开院子门走了进去。
“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我觉着还是早日将脏东西赶出去为妙。”
毛李氏将毛翠翠拉在身后搭话:“弟妹说的对。”
大牛媳妇又轻轻的拍了拍毛老太的背:“我觉着茂德之所以会惹上脏东西,以我看就是平日太阳晒得太少了阳气不足,日后多让他下地锻炼一下便可以了。”
毛爷爷听见有人说他的小儿子,便叼着烟杆走了出来:“大牛媳妇,我家茂德好得很,咱们都是一家人,那些不中听的话不要乱传。”
“哎呀!大姨夫说的是,侄媳妇干活去了。”也就是她这样好心才来提醒几句,毛家不领情就算了,没必要继续自讨没趣。
那些胆子大的还继续在院子外面听热闹的人,瞧着安静了下来,也陆陆续续的去里长家里做工。
毛爷爷将院子门锁好,又将毛老太叫到房中,“翠翠现在也长大了,你就要在再说那些将她卖了的蠢话,小心她记恨上你。”
“她敢?”毛老太嘴硬,心里却有点发虚。
“翠翠敢不敢另说,现在人人都说咱家有脏东西,不能再让村人看笑话了,你平日多找些活计给毛翠翠做,整日留在家中看着就心烦。”毛爷爷在桌上磕了磕烟灰。
毛李氏将毛翠翠拉到身边的小竹椅上坐下,放低了声音:“你若再跟奶奶吵架,娘就要生气了。”
“可她总是欺负我们俩,让你去请巫女定是想让你给银子。”
毛李氏沉默了一会,往日里毛茂德想吃肉的时候,毛老太不愿意花自己的钱财,便让她这个做大嫂的给小叔子表示表示,不过现在倒也不用怕了。
“娘如今是彻底没有银子了,倘或让我们掏银子那也是毛王氏掏得多。”
“那你为什么还不高兴?”毛翠翠疑惑,从毛老太让请巫女的时候,毛李氏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在这个家里毛李氏便是毛翠翠的主心骨,毛李氏心情不好,毛翠翠便会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吗?”
家中唯一的一面小铜镜便毛老太房里,毛李氏只能对着水缸的倒影看自己的模糊容颜,的确愁苦之色都已经攀到脸上了,好在毛老太今日想的全是毛茂德工夫没有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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