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脚再地上抛了抛,顿时尘埃四起,准备用绳子套大黄狗的下人被掀了一身的灰尘,灰头土脸的去到一旁咳嗽。
大黄狗又仰头狼嚎了两声,便一溜烟的冲向了毛茂德的屋子,然后便借着冲力攀上墙面,四只脚快速的在墙体上爬动,无奈墙体着实太高了,攀到一半的位置便低落在了地面上。
被而套住的狗子在这一刻也开始狂吠了起来,仿佛是在给大黄狗加油打气!
而大黄狗则再次回到了院子的中间,一个俯冲继续朝着毛茂德的屋顶冲去,许是得到了同伴的鼓励,这一次的距离又高了一点。
“毛老师,这大黄狗很喜欢你呀!”毛大娘笑了笑:“我真羡慕你!”
毛老师:“.......”
里长家里负责抓大黄狗的下人,方才被灰尘迷了眼睛,此刻好不容易借毛家的水冲洗了干净,勉强的能睁开了双眼!
而牵着狗子的下人,注意力也被大黄狗给吸引了过去,不知不觉的牵绳子的力气便小了许多。
然后毛将军在屋顶吹了一声口哨,这些狗子忽然又躁动了起来,一窝蜂的也朝着毛茂德的屋子冲去。
旋转、跳跃、它不停歇。
牵狗的下人面面相觑!
“你怎么牵狗的!”
“你又怎么牵狗的!”
“妈的,今天真是遇见鬼了。”
下人们甚是无语,往日这些狗子老听他们话了,今日却拉都拉不住。
狗能看见脏东西,黑狗血能辟邪,这两句话不仅在毛嫱所在的民国坊间有流传,在巴国也同样的有这样的说法。
村民们看着不断乐此不疲在毛茂德的屋子上,练习攀岩的狗子议论开了。
“别说见过了,老夫今年已经够了六十了,这样的场景连听都没听说过,说不定真的...唉!”
“啧啧!许是毛家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看是,方才我还听说他们家里今日还要吃肉呢!”
“不年不节的还有肉吃,毛家定是干了什么坏事。”
众人这是越传越离谱了。
在晒谷场和毛翠翠闲聊过几句王老太,激动的大喝道:“不是我马后炮,我以前就觉得毛家小儿子和我们村中其他男娃子不一样,别的男娃子想的是怎么能让麦秆上多结点麦穗,就毛家小儿子想的是去镇上当掌柜。”
“就是,我家儿子下地的时候已经能将裤脚挽得老高了,就毛家小儿子还要将裤子塞进裤子里,上次我还看他在地里摔倒了,这哪是个农村娃儿哦!这就是镇上的少爷。”
“……”
毛茂德站在毛老太的身旁,听见别人说的话脸都绿了。
他怎么就当不得掌柜了,听毛老太说以前他大哥就是镇上韵绣坊的小管事,在两个姐姐出嫁的时候还给每人置办了丰厚的嫁妆,明面上的就有一两银子,他是爹娘用尽心思抚养的孩子,理所当然比大哥更有出息。
毛老太对于村民的议论依然是不闻不问,自顾自的蹲在地上大嚎。
而村民们的议论声可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毛爷爷耳里,如今村民们越说越离谱了,还拿他的小儿子说事,倘若这些话传出去了毛茂德还怎么娶妻。
“你们都给我闭嘴”毛爷爷怒喝道:“我家茂竹曾经可是镇上绣坊的管事,他以前也是从不下地的人,茂德是茂竹的弟弟,有茂竹的影子很正常不过。”
毛翠翠带着疑问来到毛李氏身边:“茂竹是谁?”
毛李氏怜爱的摸着毛翠翠枯黄的头发,“你爹。”
“我爹竟然是镇上的管事?”毛翠翠有些讶异,倘若还在家里他们的生活也不至于这般清苦了。
心里倒是有点期望毛茂竹活着回来了,但转念一想,已经七年多时间了,即使回来了广福村管事的位置定是也被人抵了,或许还要再和毛李氏生一些弟弟妹妹,那她连独生子女这唯一的一点好处也没有了。
她在毛家的地位已经是最底层,再有弟弟妹妹对于她来说就是吸血鬼,连唯一关心她的毛李氏也会被人分走。
倘若弟弟长大了能够有出息,那也是举全家之力付出的结果,并且与她还至少相差**岁,在有出息之前她就已经嫁人了,享不了弟弟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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