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啥叫麦饭?”
“咦?你们城里人不叫麦饭吗?就是干粮,能把麦子磨成面粉蒸的干粮。”
宋茯苓不解地问:“你们也吃的那个,奶今晚蒸的就是啊。”
大丫小声道:“家里拢共也没几斤细面,那是因为你们回来了,大伯娘猜到奶让蒸干粮就是指蒸麦饭,她才敢做的,我们也才吃上,你以为顿顿有吗?”
宋茯苓想想晚上那干粮的口感,糙得很:“就那还细面呐,那你们平时吃的干粮是什么?”
“就用大麦小麦直接用来煮饭,麦子皮不能磨掉,吃那个。还有豆菽饭。”
那能消化吗?宋茯苓震惊。
二丫接过大丫的话继续道:“所以胖丫,我可盼着你回来了,掰手指头算你回来。因为你和三叔一回来,奶不仅给蒸细面干粮,吃了不拉嗓子,第二天还会做菜饭。”
“什么叫菜饭。”
“你不记得了?就是园子里的菜放米里煮,要是冬天过年你们家来,奶也会用冬菜放米里,吃起来可香了。”
宋茯苓皱眉:“你那意思,我们要是不回来,就这秋收季节,奶连菜都不给管饱啊?”
“菜得留着晒干啊,要不然哪来的冬菜,当然不能随便吃,我和大丫得去经常挖野菜。”
桃花倒是打岔道:“胖丫,我发现你这次回来,好像很多都忘了。”
“不是忘了,是住城里习惯了,我们把你们说的细面干粮叫馒头,菜饭叫米粥。”
“啊,原来是这样,那干饭你们叫什么?”
宋茯苓聪明了一把,没用人解释就回答道:“叫大米饭。”
大丫和二丫立刻表示:你白,就是因为宋茯苓你经常吃大米饭,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变白啊。
二丫还加了句:“这回别说大米饭了,那离的太远不敢想,连第二天的菜饭都不见了,没盼头了。”
宋茯苓:“……”
“你们一次都没吃过?”又特意强调了一句:“长这么大都没吃过?”
桃花看了眼几个妹妹,发现大丫二丫在失落地摇头,她小小声道:
“我倒是吃过胖丫说的那种大米饭,是我爹前几年去地主家里干活,地主给发的银钱就是大米。
我爹说,当时好多人抢着干,都是为了回头让家里婆娘孩子吃上一口。
所以他把米背家来,挨累受冻就是为了让我们吃,没经我奶和我娘同意就给煮了干饭,我吃了一碗,我哥吃了两碗。”
大丫二丫立刻看向桃花:“是纯白米?啥也没加?”
桃花点头。
“那得是啥滋味儿啊?”
“是不是老香了,舌头能吞掉?”
桃花咬了咬唇,其实吃完了那顿,她娘当时都和她爹干起来了,奶也像着娘,说那一顿饭能抵好几顿。
“不太记得了,你们应该问胖丫,她常吃。”
大丫和二丫一起看向宋茯苓,看了几眼,没等宋茯苓回答,她们又再次扭头望着桃花。
在她们心里,宋茯苓的生活简直可望不可及,问一个天天吃白米的人,她指定说不出好来,还是和桃花姐比较有共同话题。
哎呦,宋茯苓在夜深人静下半夜时分,听的心很揪得慌。
糟糕,她内心忽然有种想豁出一切吹把牛的感觉,使出洪荒之力都无法按捺。
宋茯苓大气的一摆手:“别问啦,你们放心,我指定近期内让你们吃上一回,一人吃两碗,不吃完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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