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人怎么遭罪都行,我不敢想米寿和闺女顿顿喝稀会啥样,反正尽力做一些扛饿还好吃的吧。”
宋福生望着妻子眼角浮现笑纹:“我也是这意思,那还废啥话,来,开整吧?”
“来。”
俩人立刻热火朝天的忙上了,也不舍得浪费水洗手,车上带的一桶水都得留着做饭。
没一会儿功夫,骡子车里就热到像蒸笼一样,木炭盆上架着大铁锅,酒精炉上架着日式锅,两口锅一起燃了起来。
算上老牛头的口粮,一共有八十多斤面粉,宋福生打算用三十斤面粉炸麻花,心里估量了一番用料,面发好了,能炸五百根左右,用油得需要三升多油。
瞥了眼从空间变出来的5L油桶,以及古代家里可怜的一斤多菜籽油,他打算先用油桶里的,油用完了,桶留着还能装水用,可比大木桶强多了,木桶装不了多少水还死沉。
另一边钱佩英比宋福生更忙活,她不仅要揉做棋子块的面团,还要炒三十斤的油茶面,而在她看来,宁可少炸麻花,也得多炒油茶面。
毕竟麻花那东西,现在是入秋的天,最多能放一个多月,就这,她还得利用一会儿下车上厕所的空挡提醒丈夫,让丈夫找个机会,把空间里闺女的零食袋子都打开,把里面的小包干燥剂拿出来,以防几百根麻花潮了长毛。
但油茶面这东西就不同了,好处多了去,首当其冲就是不费油,一斤面粉也就用三十克油,她炒三十斤,用不到二斤就够,再一个方便啊,不开火饿了用开水泡一碗就能吃饱。
钱佩英指挥四壮:“去包袱里翻翻装糖的纸包,再找找装芝麻的袋子。”
钱米寿急了:“姑母,你要放面茶里?”
“啊,你还挺懂。”
钱米寿用他五岁的头脑给掰手指算笔帐:“姑母,糖金贵,饿了冲碗水,这是一顿饭食。你炒那面茶,不要放糖,是一顿。芝麻饿了吃几口,又是一顿。”
钱佩英好笑道:“瞧你说那可怜样,去,别在锅跟前熏着,要热死了,和你姐眯一会儿。”
提到女儿,钱佩英忽然想起,那丫头好半晌没出声,难怪她觉得少点啥,抬头望了一眼。
只看宋茯苓一边用衣服袖子频频蹭额上的汗,一边低头忙活缝被罩。
“你缝什么呢。”
宋福生也跟着来一句:“你会缝吗?再扎到手。”
宋茯苓立刻瞪她爸妈,哪有古代女孩不会缝东西的,那老牛头和四壮听见了,不得纳闷?人家原身还会绣花呢。
就爸妈这样的智商,这是穿到古代,要是穿到谍战里,得双双当炮灰。
宋茯苓没出声,将手里东西往前递了递,示意他们自己看。
她在忙着将防潮垫缝进古代的麻布被罩里,要不然防潮垫太扎眼。
要知道她是有亲身体验的,在现代时,她去听户外音乐节,外面下雨冷了,她就披上防潮垫了,别人总瞅她,更不用说这是古代,锃亮的铝膜,到时候人家问说不清。
想到这,宋茯苓犯愁地用眼神示意她爸看阿迪包,意思是:背包里有望远镜什么的,您得想办法先撒谎骗过老牛头他们,把他们搞定给咱们当证人,证明这些奇怪物件来历正当,老家那些人就好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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