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关键,就是你。”
“我?”王金胜指着自己,有些愕然。
众将也露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文翊继续解释道:“之所以让你们鸣玉营担任先锋,历练只是其中一点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我要让金凌云看见你,以及大公子他们,都会出现在东线!这样他就算不能尽信,也一定会大概率认为我们是要主攻东线。”
王金胜点了点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整个中军,便以鸣玉营为首,自东线全军尽出,和对方做出一种决战之势的样子对么?不过你这到底算是声西击东,还是声东击西啊?究竟是要打穿哪条线?”他渐渐疑惑。
文翊却笑着一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心说您这最高指挥官都弄不明白自己的意图,又怎么能指望我们能贯彻落实呢?
文翊当然明白他们的疑惑,遂解释道:“很简单,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那敌方也就无从猜测我的真实意图了,不是吗?在金陵云看来,两边都有可能是主攻,两边也都有可能是佯攻,无论他怎么抉择,我反其道而行之便是。而至于你们,则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好了,剩下的只需要等待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做好随机待命的准备便是。”
大家闻言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反正督师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干好自己的就完事了。
但王金胜却疑惑道:“所以说了这么半天,我们鸣玉营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文翊一笑,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细棍,一指沙盘说道:“这里,是渭水河,跨过这条河,便是云龙山,而翻过这座山后,就可以和胡弥的大军顺利会合。所以你们鸣玉营的任务,就是为中军开路,按照这条路线全力突破。我还会派出左右二军的大部精锐,和你们共同组成一柄三叉戟,在敌人渭水河畔的防线上撕开一道口子,让大军长驱直入,配合胡弥,一鼓作气拿下东线,让南方全境内的成王军首尾不能相顾,围而歼之!”
王金胜听的心潮澎湃,连连点头,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然而他定睛一看,却马上觉出有点不对,忙问道:“你说的我都懂,但这渭水河离我们分明也不远啊,难道敌军已经逼近到这里了么?”
其他将领闻言纷纷左顾右盼,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王金胜越想越觉得不对,他之前是没机会了解到前线战事,现在看来,恐怕情势不是一般糟糕。
然而文翊却颇为轻松地说道:“不怪他们,是我故意拉开战线,放对方进来的。”
王金胜十分诧异地问道:“不是,所以说你图啥啊?这敌人都快兵临城下了,你睡得安稳么?”
文翊却正色说道:“为了达成更深层的战略目的,暂时的退让也是必要的,而且这样一来,也能提高我军的警惕性,日夜枕戈待旦,不敢懈怠。正所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前线将士尚可慷慨赴死,我文翊又怎能苟且偷生。”
王金胜闻言肃然起敬道:“如此,我便明白了,这次行动也是你早就定好的策略,敌军战线拉的过长,一旦我们分头出兵,东西两线同时开花,他们一定自顾不暇,阵脚大乱,再加上借着天时地利,大事可成!”
文翊点头欣然道:“正是如此!”
此时众将也在二人的一问一答中渐渐理清了脉络,对文翊的布置之深愈发敬畏起来,但同时也更增添了几分获胜的信心,情绪逐渐高涨。
文翊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继续宣布道:“其余诸将,皆在正面防线待命,随时准备作为预备队,驰援东西两线,哪里有缺口就补充哪里。此战的关键,便在于你们每一个人!”
众将闻言皆拱手肃然道:“谨尊督师御令!”
文翊点了点头,挥手说道:“既然如此,如果都没问题的话,那就定在五日后,正式出兵!现在散会,各自回去准备吧。”
众人纷纷行礼,有序告退。
“你等一下。”
王金胜正欲跟着大家出门,却发现这句话是文翊对自己说的,于是便顿了一下,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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