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言之有理,今日实属在下之过,胜十分过意不去,在这里向您道个歉。”
说完便对着熊辉行了个大礼。
包括封鸣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没想到王金胜居然会做出如此举动,这让起初还不满的诸将有一种攥起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看来这位督军大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架子,还是很好说话的吗。
熊辉闻言,一张黑脸也有些微红,似乎觉得自己出言不逊确实有些过分,谁没有迟到的时候,还是大家心里潜意识中有些嫉妒罢了,所以才会颇有微词。
想罢,他也对王金胜行了个大礼道:“督军大人海量,是在下鲁莽了,冲撞了大人,理应先赔礼道歉。”
一场意外就这样消弭于无形,令大家对这位新来的督军观感好上不少,至少不那么眼高于顶,还是蛮讲道理的。
封鸣有些意外,怎么一日不见,这王兄好像转了性子一样,难道是文师说了什么?
王金胜并未继续耽搁,只是转过头来对着封鸣说道:“劳烦封爷为我介绍一下诸位同僚,容我一一赔礼。”
封鸣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便也只好顺着对方的意思介绍起来。
“这位是平叔,从小照顾我的家将,所以我让他来担任鸣玉营的典军校尉,平时我不在的时候,可全权处理一应大小事务,你以后有事可以多和他商量。”封鸣率先介绍了坐在上首的那位年长老将。
“老朽封平,见过王将军。”老将冲着二人方向揖礼。
王金胜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官职,但能感觉到封鸣对他的信任,而且听起来应该比自己的官大一点的样子,于是便尊敬地回了一礼:“见过老将军,日后还望多多提携。对于迟到一事,晚辈十分抱歉,还望老将军不吝责罚,以儆效尤。”
封平呵呵一笑,常年伴随大公子的他当然明白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封鸣有多么看重,自然要想办法搞好关系,于是说道:“王将军客气了,不知者不罪。若以后有什么问题,老朽以后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封鸣见二人打完招呼,便继续介绍起了坐于右侧,方才出言过的黑脸大汉。
“这位是熊偏将,平叔的副手。方才你们也打过招呼了,我就不多说了。”
王金胜点了点头。
“这位是刘步,骑兵都尉”封鸣转向左侧,指着那位马脸军官说道。
“这位是何马,步兵都尉。”说完又指了下他旁边的白脸男子。
“见过督军大人…”两人起身颇为随意地行了个礼说道,有些兴致缺缺。
王金胜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听他们的语气,看来应该是自己官更大一点,那就好办了。
于是也不理二人,转头问封鸣:“封爷,在咱们鸣玉营,背后妄议长官,该当何罪?”
封鸣一愣,心说你不是要道歉么,在这说啥玩意呢?
刘,马二人也愣住了,旋即浑身冰凉,难道他听见了?要报复我们了吗?
王金胜见封鸣不知所以,便对上首的封平一拱手:“平叔,您可否为我作证,他们二人曾背后妄议长官?”
封平苦笑,,心说你们两个不长眼的东西,怎么就管不住嘴,非得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呢,但是王金胜之前已经拿话头堵住他了,率先道歉,并主动请求责罚,是自己念他初来乍到,所以网开一面选择不罚的,人家自己的态度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但这刘,何二人,可是实打实的明知故犯,实在找不到理由给他们免罪啊。人家新来的长官,就算是迟到这点小事,都要给大家赔礼道歉请罚,你们俩今天不遭点罪,怕是别想一笔带过了。
封平一念及此,便有些感慨,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这年轻人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啊。
于是只好说道:“我可以作证,确有其事。不过鸣玉营还未有过目无尊上的先例,且念你二人是初犯,便先各罚五十军棍,然后到督军大人门口,负荆请罪,以儆效尤!”
王金胜很满意这个处置,向封平一抱拳,表示感激。
封鸣一听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于是狠狠瞪了一眼二人,感觉有些丢脸。
刘步和何马瞬间如坠冰窟,没想到这新来的督军一点也不怕得罪人,直接就敢罚他们。于是心里的嫉妒,也逐渐变成了嫉恨,想着来日报复。
其实对于王金胜来说,对付这种货色不要太简单。在山上的时候没干别的,净想招气老头儿了,类似手段简直层出不穷。欲达目的,先摆低姿态麻痹敌人,屡试不爽。
二人不服不忿地被拖了出去,场间众人话题继续,只是看向这位新督军的眼神却多了几份敬畏。
封鸣这时也寻思过味来了,算是明白了王金胜初时一反常态的原因,原来在这儿等着呢,于是内心对王金胜也有了点新的认识。
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那个,暂时只有这些人了,还有几位正在轮值,巡视城防,以后有机会再为你介绍。哦,对了,文师有没有提过,给你派了一个副手来着?”封鸣忽然面色古怪的问道。
王金胜点了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你答应了?”封鸣大奇
“对啊,多个帮手多条路吗,何乐不为。”王金胜大咧咧的回答道。
封鸣有些无语:“这…唉,算了,你自求多福吧王兄。”
王金胜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这俩人的反应都奇奇怪怪的,一个说不好好相处,要军法从事,另一个又让他自求多福,难道还能来个我打不过的人是怎地。
他有点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来当他的副手了,便问道:“说起来封爷,我那位副手怎么还没来?”
封鸣讪讪一笑:“迟到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你还有得受呢。”
王金胜后背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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