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她手上淬了毒?
马上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人家一帅府大小姐没事闲的,往自己手上乱涂毒液算怎么回事,那看来还是自己的问题,不对啊,以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真奇怪……
胡思乱想间,便发现少女停下了脚步,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
王金胜顿时感觉心里一空,但那种痒痒的感觉也消失了。
“哎呀,到了到了,在这里应该就没有问题了,离开那里远点就好啦………哎你脸怎么红了?”少女带他来到了一处小花园一般的地方,然后偏头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王金胜一窘,含糊其辞道:“没没没,没什么,有点热!”
“哈?”少女也奇怪这都快入冬了,你热个什么劲儿啊,真是个怪人。但也没有再细究下去,可能每个人体质不同吧。
于是她秀目圆睁,盯着王金胜继续说道:“你知道吗,狼居阁,是我父帅单独处理军机要务的地方。平时只有我老师才可以进去,甚至有紧急军情奏报的大将都没资格踏足,就连我也不行。你想想你自己,够资格让老师允许你,在那里等父帅接见你吗?”
王金胜这回明白了,自己很可能又被人算计了,八成还是文翊这老小子。饶是他平时,对什么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次也难免动了真火,整个人的气息一下就变得暴躁了起来。
粉裙少女被他的反应吓到了,有些怯怯地后退着,好像随时要逃跑喊人的样子。
王金胜见状,也惊觉到自己可能吓到这女孩儿了,于是便迅速收敛了气机,冲少女抱歉一笑道:“对不起啊,是我失态了,不是冲你发脾气来着,我自会去找算计我的人,讨个说法。一而再,再而三,是打定主意,把我这个剑榜第一当软柿子捏咯?”
少女见对方又恢复正常,稍稍有些放松。但马上又被这少年的口气吓到了,惊讶地问道:“你等等,你谁啊就剑榜第一?明明是成王的头号大将金凌云来着,年轻人爱吹牛我理解,但不要上头哟!”
王金胜纳闷你用这种老人家一般的语气是闹哪样,貌似你比我还小吧,于是傲然回道:“切,看来你身居府中,不太关注外界的信息啊。难道你身边的侍卫没告诉你嘛,昨天开始,这个称号便已归我了!”
少女听完捂嘴,试图努力憋住笑容,强忍着说道:“就…就你?拿个竹剑,就敢一个人往狼居阁闯的愣头青?能打过金凌云?这简直比我相信,父帅亲自在刚才那里接见你,还要离谱,哈哈哈哈。”
王金胜听着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也不辩解,只是配合的笑了一下:“对啊,我怎么可能用一把竹剑,就打过金凌云,还行刺你父帅呢,哈哈哈哈!“
于是少女笑的更欢了,仿佛觉得更加好笑。
如果有人从远处望来,可能会觉得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在分享什么好玩的事情,都十分开心的样子。
但王金胜接下来的话,就让少女笑不出来了。
“因为我要打败他们的话,根本连竹剑都不用啊,哈哈哈哈哈!”说完他便笑的更加开心。
粉裙少女哑然失笑,感觉脊背忽然有些发凉,有些惊疑不定。
“为了向你证明一下,嗯…就这颗树吧。如果砍掉的话,应该没关系吧?”王金胜在小花园中扫视了一圈,随手指了一棵看起来最粗壮的大树。
少女有点懵,搞不懂对方要干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王金胜迈步到树前,用眼神推算了一下树倒向的大致位置,确认应该不会砸到身后的少女或者什么路过的人以后,便抬头顺手摘下了一片树叶。
“喂!那个,你不会想只用一片树叶,就把整棵树砍断吧?”少女怀疑地问着,但却隐隐有些期待。
“对啊,怎么了?这个就够了。”王金胜挠了挠头,随意地说道,然后把树叶顺手一甩,便向少女这边走了回来,并没有再看那棵树一眼。
粉裙少女秀眉一挑,目露惊奇。
“你不是要砍树么?”
“砍完了啊。”
“就这?”
“不然呢?”
“它也没倒啊?”
“已经断了,不信你去推一下吗。哦,小心点,别伤着。”
少女有些微醺,完全不相信少年的话,反而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厌恶,觉得这人从头到尾都在耍她,亏她还好心救了他一次。
于是狠狠瞪了一眼王金胜,便向着树下边走边说道:“你个爱吹牛的自大狂,我压根就没看见你出手,我呸,这树要是能断才有鬼了,看我…”
她嘟囔着来到了树下,话还没说完,便伸出秀足,一脚蹬了下去,然而……
轰————
王金胜看着从树倒下后溅起的尘土中,边咳嗽边跑出来的少女,无辜地耸了耸肩,那意思分明在说我可是提醒过你了哦!
粉裙少女好不容易拍干净了身上的灰尘草屑,但内心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完全不知道眼前这看起来愣头青一般的家伙,是怎么用一片树叶,就斩断了至少四五个大汉弯臂合抱般粗壮的大树的。
王金胜看着面前灰头土脸,却仍丝毫不失靓丽的少女,无辜地说道:“哎呀,你看看,现在总信了吧。搞出这么大动静,应该马上就会有人过来咯,我先走一步哈。今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谢谢你帮我啦。以后有机会,我会来找你的。”
说完便如长辈般摸了摸少女的头,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然后他便趁着少女还在发呆的空档,轻巧地离开了。
粉裙少女忽然反应过来,赶紧大喊道:“喂!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怎么找我啊!我叫封佩玉!你想找我的话,随便问一下府里的人就好了!记住了吗!呆瓜!”
王金胜并未回头,只是远远地摆了摆手,表示听到了,而后迅速消失在了少女的视野里。
封佩玉懊恼的一跺脚,埋怨起这个鬼鬼祟祟出现,而又突然消失的混蛋。
真是个愣头青,做事怎么不着边际的。
但紧接着便是一愣,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糟了,忘记问他叫什么了,他不来找我的话,我要怎么找他啊?”
佩玉有些懊恼的捂住小脑袋蹲了下来,不停地埋怨起了某个让她乱了心的混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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