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放出来便是。
看来和自己想的没错,果然这位大公子,在封天府的权利序列里,只能靠边站,离掌握大权还早着呢。自己稍微试探一下,对方便交了底,这城府还是有待历练。至少也得明白,有多大碗吃多少饭这个道理。
封鸣其实也有点无奈,平时大家都惯着他,这么说话都习惯了,谁不给他大公子几分面子。但他要是旁听过昨夜文翊和王金胜二人的对话,恐怕说话得一再小心,别被对方拿住话头。眼前这位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啥都敢说。
仿佛为了印证这一点似的。王金胜继续语出惊人:“啊,那既然这样的话,就不劳烦大公子去叨扰文先生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见到蓝常凯,我顺手宰了他就好。”说完淡定地继续喝茶。
封鸣可喝不下去了,噗地一声把刚入口的茶水喷了出来,也顾不得失态了,赶紧阻止道:“王兄别冲动,别冲动,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还需从长计议啊,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虽然我也看他不爽,但好歹是一员猛将,内讧的话,恐怕会寒了前线百万将士的军心啊!”
王金胜心里笑的贼开心,但嘴上却说着:“唉,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着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觉越亏啊。也罢,给大公子个面子,不杀他便是。”
封鸣擦了擦顺流而下的冷汗,刚才他丝毫不怀疑眼前这杀神真的会宰了蓝老二,对方既有本事,也有动机啊毕竟。看来以后,自己说话也得小心点了,不然纯属找刺激,这位明显天不怕地不怕。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封鸣喝了口茶准备转移话题:“不知王兄昨日在府中见过文师后,可有被安排了什么职务?”
王金胜摸了摸下巴说道:“哦说起这个,他说我这个功劳不太好算,本来是要将夺剑和放走金凌云两件事给我来个功过相抵,在我的据理力争下,他才决定今天和封帅商量一下,再给我答复,我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封鸣脑子里对他说的据理力争有画面了,不禁又为文翊抹了把汗,看来督师大人昨晚可能也不好受吧。
但一听到,还未安排职位,封鸣的心思便又活泛起来,于是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可以王兄,安排个好去处,绝对待遇从优,并且拥有相当的独立性和自主权,不用受人辖制,我看王兄也不是个久居人下的性子,所以专给你物色了这么一个职位,不知可有兴趣?”
王金胜了然,心说终于到了正题了,于是配合的问道:“不知封爷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封鸣轻笑着娓娓道来:“鸣玉营督军,最适合王兄。平日里只需要管理一些操练之事,指点将士们一些杀敌技巧。剩下的,一概不用操心,而且保管是整个封狼军里,待遇最好的部队,完全独立于作战序列之外,只需拱卫中枢便是。如此美差,想必王兄没道理拒绝。”
果然是拉拢。
王金胜一笑问道:“听名字,怕是和封爷关系不小吧?”
封鸣也不否认,便解释道:“其实本来是我和舍妹共有的一支卫队,但小妹她一直听我的,所以我可以完全做主。而且近年来,形式不停严峻,父帅和文师又抽调了不少卫戍部队去支援前线,所以便授意我,可以酌情扩大鸣玉营的规格。封鸣不才,现在已经堪堪接管了金陵城的全部防卫工作,配合着文师亲掌的伏风台,可以说一明一暗地将金陵城保护的滴水不漏!”虽然他嘴上说着不才,但是脸上的得意溢于言表。
“哦?这样嘛?那金凌云咋进来的,为啥文先生不调鸣玉营去埋伏他,还是派了神弩营执行任务呢,我有点不懂哎,封爷可不可以为我解个惑?”王金胜一脸好奇地问道。
得,他又开始了。
封鸣傻眼了,咱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不带这么拆台的。但还是得强撑,面子不能丢。
于是硬着头皮回答道:“那个,文师神机妙算,自有安排。鸣玉营的职责是保护全城的安危,不容轻易调动,否则被人从别的地方趁虚而入就不好了!好钢用在刀刃上嘛!”
王金胜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道:“嗯,原来金凌云都不值得你的部下出手嘛,那看来应该没什么需要出手的地方了呢,果然是个美差,任务好像少得很啊……”他居然真的一本正经的在思考,完全看不出故意膈应封鸣的意思。
封大公子有点脸红,但看对方好像真的颇为意动,遂继续乘胜追击道:“王兄你也不必担心,到时候你若来的话,我们平起平坐便是,不会以上下级的关系对待你的。只不过日后少不得王兄的各种支持,你我当竭力互助才是,对不对?”
王金胜玩味地看了他一眼,没否认,但也没给出确切的答复,只是说道:“这个还是要看封帅和文先生最后怎么决定才是,不过在下可以在此保证,无论结果如何,愿与大公子竭诚相待,如有需要,自当鼎力相助,不知封爷你意下如何?”
封鸣喜出望外,本也没指望对方能一口答应下来,反而这种回答更让他放心。凭他的观察,这王金胜绝对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得到他的保证便比什么都强了,于是两人一拍版,当即结成同盟,共进共退。
在王金胜看来,这也是一种投资。而且一直以来他也觉得封鸣这人还不错,并没有那种公子哥身上的纨绔之气,值得一交。
二人各取所需,达成共识,相谈甚欢。
这时许格源也带人备好了酒席,给他们送了上来。三人对坐而饮,一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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