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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卫生间看不到任何人影,唯独有一扇隔断门正在缓缓闭合。
当然,地上的板砖尤为显眼。
不甘心的她快速拉开了每一扇隔断门,甚至连杂物间也一并查看,可惜事与愿违。
费德南失踪了!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两男两女四名保镖也闯了进来,为首的壮汉急声询问。
“怎么回事?”
“费先生失踪了!”
“什么!有人闯进了地堡?是什么人?”
“没看到,根本没有人出现在视线中,我保证!”兔女郎保镖斩钉截铁,双眸中惊疑的神色不减。
“不管是谁,他们一定没有走远!或许是某种超能,留一人守住地堡正门,其余人跟我出去搜寻。”
急促的交谈完毕,五人迅速跑向地堡正门。
且不谈五名保镖的搜寻,尤忘心这边也不是一帆风顺。
眼前的白光敛去,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熟悉的忘忧馆,而是那间上锁房间。
确切地说,是那处“狭窄”拥挤的卫生间。
怎么回事?
尤忘心挣扎着站起身,看向仍倒在地上的钱贵。
一对手臂软绵绵地耷拉在地面上,眼皮正在缓缓闭合,好似将要入睡一般。
“钱大哥,咋回事?快走啊!”
蹲下身体摇晃着对方的肩膀,压低声音凑到他的耳边呼唤。
在凑近的一刻,尤忘心恰好瞥见钱贵的脑后沁出鲜红的血珠。
很明显,刚才为了拦住费德南的倾倒,失去重心的钱贵也后脑撞在坚实的瓷砖地面上。
“小……小心,让我……睡……一会儿。”
艰难地挤出一句话,钱贵的眼皮彻底合拢昏了过去。
“钱大哥,您再坚持一小会儿,将我们丢在这里,您于心何忍?醒醒,要不我陪你赌一局……”
心中焦急的尤忘心又是一阵摇晃肩膀,可惜得不到任何回馈。
确定对方暂时不会清醒,他也不再做无用功,跳过地上的两具“尸体”,在淋浴间撕下两条稍微干净一点儿的布条,开始帮钱贵包扎伤口。
费德南这边,担心他中途醒来呼救,也将他的双手反绑在一起,口中更是塞了一大团破布。
做完这些,尤忘心无力地坐在地上,脑中不断重复着一个问题。
接下来该怎么办!
******
雨都这一边。
红岗区一处商务酒店内。
房间内的被褥和杂物稍微有些凌乱,挂在墙上的电视处于开启状态。
陈婉琳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遥控器,将电视频道换了一遍又一遍。
自从劫囚事件后,她就一直躲在这里。
这家商务酒店,九爷是大股东,自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入住的繁琐手续。
更何况这间顶层套房是专为贵宾留置,酒店服务生也不会打探这里的隐私,以免丢了饭碗。
这事什么时候是头儿啊,早知如此就不该贪心掺和这档事。
正在她暗自埋怨时,客房门外传来刷卡的电子嗡鸣声。
走进房间的,是苗九命的得意保镖之一赵虎。
西装笔挺,皮鞋锃亮,腋下夹着一个黑色手提包。
“赵哥,您来了!是不是九爷有新的吩咐?”
陈婉琳赤脚从床上跳下,快步走到赵虎身前连声问道。
在酒店藏身的这一段时间,不敢抛头露面,整日只能与电视为伍,实在是憋得难受。
赵虎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提包,在其内一阵摸索。
很快,一小瓶香水和一支注射器摆放在梳妆台上。
香水是玫瑰红色,注射器内的药液浅绿如碧玉。
“九爷就是让我过来放你出去的,不过走之前,你要帮我们做最后一件事。”
或许是这几日枪战电影看多了,陈婉琳蓦然瞧到桌上的注射器,俏脸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双腿软弱无力,扑通一声跪在赵虎面前连连哀求。
“赵哥,求你们不要杀人灭口!我这么漂亮,会做好多事情的;我也很听话的,就这样死掉,你于心何忍?”
又是一个‘于心何忍’。
赵虎也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愣,等他反应过来,指了指桌上的两件东西摇头苦笑。
“陈婉琳,你想多了!九爷真想杀你,还用得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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