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尸体,指挥蚂蚁们抬起毛毛虫跟在身后。
全程没有半句交流,部曲只能听到蚂蚁足肢爬过绿叶的沙沙声。
寂静。
部曲也被蚂蚁人扔到蚂蚁群上面,与毛毛虫尸体离得很近。
远远看的时候部曲还能在心里为毛毛虫摇旗呐喊,离得近了以后只觉得恶心,几乎无法思考。
酸臭的味道,还有毛毛虫皮肤上奇特的绒毛褶皱,从长枪扎出的伤口里流出的绿色黏液都让她很恶心。
有些粘液落在衣服上,酸臭的味道更加浓郁。
还有颠簸。
显然蚂蚁人骑兵不会有闲心照顾俘虏的感受,高速前进的蚂蚁背上不停地上下颠簸也让部曲很难受。
恶心又难受。
想要呕吐,却又觉得很是有趣。
复杂莫名的情感与感觉让部曲不禁怀疑思维是不是已经混乱,疯狂。
确实没有人会有骑着蚂蚁前行的体验,虽然严格意义上她没有骑蚂蚁,而是像货物一样被驮在上面。
但是不用在意细节,都是呆在蚂蚁上面,体验不会相差太多。
尽量想些积极的事情,部曲还是压不住心里恶心的感觉。
恶心得想要呕吐,又不能吐出来。
意识逐渐涣散的她突然想起来很久没有吃过饭,但也不感觉到饥饿。
腹中空空当然什么都吐不出来,无论她有多么想呕吐。
怅然若失。
总感觉离正常人类越来越遥远,陡然产生的惆怅感甚至瞬间压过恶心感,让部曲陷入不断循环的情绪牢笼。
酸臭的味道止不住钻进鼻腔,部曲的眼神涣散彻底困于迷梦中。
控制不住金色长发,失去固定的头颅摇摇欲坠。
蚂蚁人骑兵不会注意俘虏身体如何,它们快速行进到绿叶边缘又顺着枝桠笔直往下。
近乎九十度的俯冲。
头颅被狠狠吹飞,落到另一边绿叶上。
惊醒的部曲发现身体不翼而飞,她再一次跟身体分离。
越来越远。
感应中身体离得她越来越远,连接变得不稳定感应不到身体的具体情况,只能模糊感应出大概的方向。
刚才的味道有古怪。
毛毛虫不是普通的毛毛虫,有着某种毒素。
闻到味道后,部曲就感觉心理状态非常奇怪,竟然钻进显而易见的牛角尖,纠结奇怪的事情。
只要有人类的心,身体如何并不重要。
但就像是吸食迷幻剂一样,知道却无法控制。
或许这正是蚂蚁人骑兵狩猎毛毛虫的缘由。
虽然身体越来越遥远,部曲却并不如何担心。她还能控制头发,不至于到动弹不得的地步。
只要能找到一些合适的代步工具,她很快就能找回身体。
控制着头发尝试离开这里,部曲却发现动弹不得。
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住她,让她不能离开。
仔细观察四周,部曲才发现周围有一片透明的网。
网,粘性。
联想让部曲很不安,不停控制头发想要离开这里。
但是动弹不得。
粘性大得不可思议,又或者是她的力量太过弱小。
网在微微颤抖。
看到从上端优雅爬下的蜘蛛,部曲知道担忧已然化为现实。
这里确实是蛛网。
蜘蛛倒不显得如何狰狞,通体雪白,像是用白玉雕砌而成,比起是猎手更像是精美的艺术品。
但就要被艺术品吞入腹中,部曲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
控制,集中。
白玉蜘蛛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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