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样的心性,倒不愧是军中之人了。”老爷子定定的看了卫无忌好一会儿又说道:“罢了,相遇即是有缘。何况这么一个特殊的时刻,国家大义也好,江湖道义也罢,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小伙子,并非我这个土都快埋到脖子的老头子吹大话,当今之世,就你这一身损耗本源的伤势,除了我这儿之外怕是再没有第二家分号能够救你了。
“还愣着做什么啊?还不赶紧跪地上磕头。”看着卫无忌的眼神,黑绸青年充满了羡慕嫉妒。
这还就是他心性还算是比较过得去,对这位老爷子的脾气,也多有了解。要搁别人身上,估计这会儿早就扎刺儿了。
卫无忌可能还傻愣着有些不明白,老爷子这话,明明就是在说要教给他一些东西,甚至是一生的修行。这可是衣钵传承,详见于五祖弘忍传位六祖慧能的故事。
“诶,倒是不必如此慎重。再者而言,我年岁也大了,实没有必要经历太大的心绪波动。”似是不见老爷子多大动作,轻松一抬手,便止住了卫无忌下拜的身形一生的衣钵固然是很重要的事情,可现在国家都已经这样了。再执念于门户之见,又有什么意义。当初建立这国术馆,不就是为了传授世人,强国强种嘛。
“你是有军职在身之人,长时间离开军营,却是不妥。你先回去安排一下,然后再来这儿找我。传你三篇经法,当能为你却除祸患,修为大增。”老爷子冲着卫无忌摆摆手说道。
别看老人家现在闲散自在,早年间的时候,亦是军中一员猛将,自是明白军中的规矩。
“拜谢老师之恩,敢问老师尊姓大名。”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面青石板上,仿佛膝盖是别人家的,还是个跟他有仇的。
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跪天跪地跪父母。以卫无忌的性子,以及金乌一族传承的自傲,怕是连天地都不会跪。可对于这位老人,他是真心实意的。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其实就是这般的简单。你对人家有十分的付出,人家自然有十分乃至十二分的回报。当然,除了某些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之外。
“什么尊姓大名,我不过是跟着先生,端茶送水,没事儿扫扫地的一个普通老头子而已。”老爷子摆摆手说道。若非先生仁慈,将他收在身边,不嫌他愚笨,日夜教导。多年来,他也习惯了成为先生的影子,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什么名字了。
“这位是孙多福老爷子。”黑绸青年的脸色,因为卫无忌诚心诚意的下跪,好看了不少。或许是心情的改变,一瞬间似乎看这小子顺眼了不少。故而出言说道。
老爷子淡然,不在乎这些,却是不能让这小子,凭白的捡了便宜。但凡有点儿良心的,就应该日日念着老爷子的好。
“姓孙?那应该跟那位武圣有着密切关系了?”心念如闪电般划过,卫无忌明白了。
“我要见一下司令员。”虽然关于他的任命,还没有彻底的公开。可终究是接受了任命状,就等于接受了那层身份,能够统率整编一万的陆军少将师长。哪怕现在还是个孤身一人的光杆,可终究是不一样了。现在整个南京城,有资格成为卫无忌上司的,也就是这位卫戍司令了。
“你小子找我做什么?”唐智生似乎很忙,若不是卫无忌。别人,恐怕连见都不会见。
“我想请一个月的假。”卫无忌看着忙碌中,不停在图上操作着什么的唐智生,心中有点儿嘀咕,这气氛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请假?请假做什么?”唐智生抬起头来看着卫无忌。从刚刚接到的情报来看,日军虽然在南京城受阻。
却绝对不会因此而放弃整个全面的战争,蓄谋已久,暗地里已然不知道准备了多少年的战争。固然从眼下来看,南京城还不至于危险。
在脑袋上悬着的剑,没有确认摘下来之前,已经吃过一次大亏的日军,肯定不会再次对南京动手。可老话说得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日军拿下周围的城市,那南京城不就成了处在重重包围之中的一个危险孤岛了嘛。兵法有云,久守必危。
“在国术馆拜访的时候,遇到了孙多福老爷子······”此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阴暗事情,故而卫无忌如实说道。十七岁,还是个孩子,自当诚实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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