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
“别,我可没本事做你的长姐,还未定亲娶妻,房中的丫鬟就让你收了四个,回来这些日子,那些秦楼楚馆你亦是没少去,怎么,外头养着一个扬州瘦马还不够,如今竟还盯上妹妹院子里的丫鬟了?”
“啪!”章夫人狠拍了一下桌子,阴沉着脸训斥:“若非这房中除了咱们娘仨没有旁人,只你方才说的那些混账话就能让外头传扬你德行不良,若让你父亲祖母听了去,便是留下你这条命,家庙你也是跑不了的。”
章玉容气的一跺脚,上前抱住章夫人的胳膊,急道:“娘亲,你光是训诫女儿,怎么不管管二弟啊,莫不是昨儿那簪花钗给娘亲带来的羞辱还不够,硬要巴巴的给祖母送上把柄。”
听到女儿提起簪花钗,章夫人心头便泛起无力感,当年养了德哥儿到身边,只以为自己还年轻,将养些时日定能再生个儿子出来,对德哥儿的教养便随意了些,谁想她竟一直未能生养,反而是珍姨娘生了个儿子出来,等她再想好好教养德哥儿却也有些晚了,德哥儿的性子已然是这样了。
见娘亲闭眼不语,章玉容对章翼德的怒气更胜了三分,怨道:“你自己品行不端也就罢了,偏还要连累了娘亲,你要宠着你的心头好便偷偷藏府外宠着好了,非要闹的人尽皆知,一个瘦马而已,你还想抬进府不成!”
章翼德接连被她叱骂,有些莫名,问:“什么簪花钗?长姐怎知我在外养了瘦马?”
章玉容转身进了内室将章老夫人先前托人送来的东西翻找出来,直接扔到章翼德脚下:“你自己看!”
珐琅簪花钗在地上滚了几圈到了章翼德的脚边,蓝光晃着他的眼睛,他弯腰捡起,手指逐渐用力,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这钗子我记得先前送了华裳,长姐从哪儿得来的?”
“不容易啊,你竟然还记得送了谁,那你送钗子的时候可曾想到人家压根儿就看不上你这二少爷,你前脚送了钗子,后脚祖母便知晓了,按下不动待查清了你在外的勾当才装了匣子给娘亲送来,当着一众奴才,娘亲丢了好大的脸面,你倒好,竟还跑来跟娘亲讨要华裳?章翼德,你可真是出息大了。”
钗子被他捏的变了形,章翼德敛了眼睛,遮掩住他眼中的阴郁。
“好了,玉容,你少说两句,这些事儿德哥儿并不知晓。”章夫人出声劝下章玉容,又安慰章翼德:“德哥儿,你也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你祖母不过是借着你的事儿来提醒我,好让我知晓,只要跟章府有关的,不管是府里还是府外都躲不过她的眼睛。”
章翼德讥讽道:“祖母年纪这样大了,竟还这样紧抓着不放,难不成她还想从母亲手里把管家权抢回去?”
“罢了,她看不上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德哥儿,华裳的事不能再提,那丫鬟只要在你五妹妹身边一天,便碰不得。”章夫人说的直白,算是明着断了章翼德的念想。
“是,儿子都听母亲的。”章翼德顺从的回答,眼底有道光一闪而过。
一个贱婢,能入本少爷的眼那是你的福分,可容不得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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