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始，而且集训队的课程的确非常紧张。
她暂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
直到国庆节的到来，各大高校教授的主讲课程刚好结束。
集训营的学生都收获满满的。
陆淮就给大家开了小班会，“国庆节集训队放两天假，可以在北城市内玩一玩，大家有什么建议的？”
最近的课程压迫得大家都有点沉默寡言了，每天除了讲课，讨论，刷题就是刷题了……
突然从天而降两天假期，大家都有点懵逼。
程沛珊道：“老师，国庆黄金周是旅游高峰，我们能不能错峰放假啊？”
“对啊，北城好多游客吧？”
“算了，我还不如在集训营多做两套试卷吧。”
学理科的同学大多思维都比较直，想到那人山人海的景点，立马就没什么**了。
陆淮没想到才刚刚开始集训半个月，这群学生已经对美好生活失去了期望。
不知道哭好还是爆哭好了……
课室里还有另一个老师，两个老师商量了一下，陆淮便说：“我跟陈老师商量了一下，可以错峰出行的。”
大家听到错峰出行，连忙欢呼了一声。
陆淮笑了笑，“但是放假之前，我们要进行一次摸底考，上午下午各一套卷子，跟国际数学大赛同步，每题7分，两张试卷共6题，总分42，低于7分的同学，自觉到我这里领两张试卷，假期做。”
同学们笑道：“老师，你这是奖励还是惩罚啊？我也想要试卷啊！”
“老师我也要！”
陆淮：“…………”
这群孩子都疯魔了吧？
程沛珊笑了笑：“漫漫，你想不想做试卷？”
叶漫漫笑了笑：“都可以，不过既然是放假，我想放松一下。”
“真羡慕你，我都不想放假了，我只想泡在题海里面。”程沛珊叹了一口气。
第一阶段的集训营将会在最后十天进行6场选拔考试，也就是在10月21日便开始进行考试，想想也是够紧张的，没几天了。
到时候会采取“马拉松式”赛制，经历6场考试，全部分数加权相加，筛选出第一批19名选手，然后进入第二阶段的培训。
程沛珊是奔着最后6名国家奥数选手名额而来的，她肯定不甘心在第一阶段就被筛选下来。
不少人和程沛珊的想法是一致的，他们来集训从没想到放什么假，哪怕每天让他们上课也无所谓，大家就是奔着出征国际奥数比赛而来的。
尽管叶漫漫是全国第一名，但是仍然有不少人是不服气的。
尤其是知道叶漫漫同时拒绝了清北的保送后，有些人甚至觉得她装逼。
所以有不少人听到了叶漫漫课堂上说的话后，中午吃饭的时候忍不住议论——
“要我说，她就是太得意了，国决考得好又如何，去年国决第一名还进不了出征国际奥数比赛呢。”
说话的是一个男生，他喝着一杯柠檬茶，又说：“这么多的考试分数累计，运气耐力实力都缺一不可……”
另一个男生笑说：“实力还是有的吧，不过这几年出征国际奥数比赛的队伍确实没有女孩子入围。”
吃柠檬的男生说：“说不定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多考几场就原形毕露了。”
大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殊不知他们的身后正站着何伟和陈智。
来到了国家集训队后，认识了不少来自国内的数学天才，但是有些人就是很难承认别人优秀。
陈智听着那名男生说的话，不禁叹了一口气：“想当初我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带着一丁点偏见。”
何伟‘呵’了一声，嗤笑道：“你当初恐怕不止一丁点的偏见吧？”
陈智讪笑：“是是是，我承认我当时是妒忌，不过被叶漫漫碾压又碾压之后，是彻底的佩服。”
何伟扶了扶眼镜，“这件事就别告诉叶漫漫让她分心了，还不如让她好好做两道题来得实际。”
陈智点头：“嗯，这些人啊，就是欠调，教！这次摸底考，是叶漫漫的主场，我等着看这些人被叶漫漫摁地上摩擦的精彩时刻。”
毕竟啊，在考试面前，是装逼还是真的牛逼，一考便知。
***
很快便到了假期前一天。
这也是参加了集训队半个月以来，第一次摸底考。
虽然每晚都有做试卷，但是都没有批改出分数，自己做了多少分只有自己知道。
而且他们晚自习做的试卷都是当天讲过的课程相关。
这一次摸底考就不同了，这是跟国际奥数比赛同步的难度，题型也是一样的。
不少学生还是非常紧张的，毕竟这一次考试，能够看得出来自己能够晋级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
因为不是正式考试，所以摸底考在一天内考完。
上午8点到12点半，下午两点到6点半，共6道题。
一连两场4个半小时的考试确实很考验耐力和心态。
但是毕竟是摸底考，大家的心态还是比较平和。
拿到试卷后，叶漫漫先是浏览了一下题目。
第一道便是几何题，第一道题难度是E级，简单。
就是送分题，如果连这一道几何题都做不下去，基本上可以告别奥数的赛场了。
叶漫漫整理了一下思路，很快便在草稿纸上开始演算。
结束一天的摸底考之后，集训队的学生都不情不愿放起了假来。
北城作为千年城邑，有各式各样的历史旅游胜地。
不仅有壮丽辉煌的皇家宫殿，还有雄伟豪壮的长城，作为只想日日夜夜跟学习为伍的集训生，大家一致选定一个地方去玩。
那就是爬一爬雄伟的长城，做一次好汉吧。
等到了放假的这天，叶漫漫才找到了机会跟陆淮聊聊天。
即使错峰出行，但是这个全国闻名的景点都是人踩人那么的多。
两人一边跟着人流走去，一边聊着天。
陆淮看着叶漫漫酷似叶向阳的侧脸，笑道：“你跟你哥哥还是有点像的，我当时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们两兄妹都是那种让人一眼便记住的美，五官精致，皮肤白皙。
叶漫漫喘着气，也笑了笑：“是有点像。”
毕竟是亲生的。
陆淮想了想，又问：“你之前想问你哥哥的事情，你还想知道什么？”
究竟有什么事是他知道，而叶家的人不知道的？
真是奇怪了。
陆淮回去想过叶向阳的事，也没发现他跟家里不融洽啊，相反，陆淮在毕业典礼上见过一次叶向阳的父母，都是非常亲和雍容大方的人。
也没看出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难不成这几年因为争家产，上演现实版的溏心风暴了？
这么快就分家产了？
“！！！”
过了这么多天，叶漫漫也不知道想了解些什么，她知道哥哥很在意数学是肯定的了，可是哥哥放弃了数学也是事实。
叶漫漫抿了抿唇，随即问：“陆老师，你觉得我哥哥会因为家族事业放弃数学吗？他有没有表现出因为放弃数学而很难过？”
不知道哥哥是如何才做出这么难的决定，他当年一定很难过的吧？
陆淮一听，不得了！还真是因为争家产了？
想不到叶漫漫这么小的年纪已经开始算计自己的哥哥。
果然亲兄妹都会因为金钱而反目成仇，叶向阳也是可怜。
当年有这么高的数学天赋也没继续在数学的道路上走下去，就是因为回家负担起家族企业。
叶漫漫也是，这么好的脑袋，竟然算计到自己哥哥头上。
陆淮摇了摇头，避重就轻道：“你哥哥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决定的事情，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叶漫漫咬咬唇，“老师，那您不觉得我哥哥没有学数学很可惜吗？”
陆淮‘哈’了一声，“不可惜啊，你哥哥现在不也把公司管理得很好吗？就算没有学数学，他在其他领域也非常的出色！去到哪里都是人才！”
陆淮满脸写着：叶向阳最棒棒！
“不。”叶漫漫摇头，“老师你不清楚，我感觉我哥哥就是为了数学而生的，他就应该去学数学的。”
他会成为一个数学家的。
陆淮当即露出个凶巴巴的眼神！
果然！这年纪轻轻的叶漫漫竟然这么快就想把叶向阳赶出公司，让他回来搞数学这一块穷巴巴的学术研究？
太恶毒了！
现在的豪门孩子怎么能这样子？
陆淮嗤笑一声，不可置否道：“我觉得你哥哥不是这样想的。你不知道啊，你哥哥当初可是拒绝了普林斯顿数学系的offer！证明他根本不想搞数学研究！只想回去继承家业！”
护友心切的陆淮老师，把‘继承家业’四个字咬得重重的。
陆淮语音刚落，叶漫漫的脚步停住了，不可思议看着他：“普林斯顿数学系的offer？”
陆淮叉着腰，居高临下看着她，“对啊！那可是全球最好的数学系，而且录取难度也是最大的，要知道，在那几年里，普林斯顿已经有3年没有在华国录取数学系的学生了，可是你哥哥都拒绝了，为什么？就是因为不想学数学了呗，你就让他安心继承家业。”
陆淮看着叶漫漫那苍白的小脸：呵，年轻！
我看你还要不要你哥哥回来学数学了！
还没等陆淮得意两秒，面前垂着脑袋的叶漫漫突然肩膀耸动了一下。
一行清泪在她的眼睛直接掉落下来……
陆淮：“？？？？”
“喂，你、你怎么啦？你不要哭啊……”
怎么好像还是他欺负人一样了？冤枉啊！
***
沈奕辰正攀山涉水寻找着叶漫漫的身影，因为好不容易才等到小姑娘有两天假可以出来，他昨晚就马不停蹄连夜从江城打飞的过来。
为的就是见一面小姑娘。
他双手揣兜，暴躁地东眺西望。
下一秒，便看到了叶漫漫站在那里娇滴滴地流着眼泪，身旁还有一个高个眼镜猥琐男。
沈奕辰：“……………………”
我操尼玛！
他舔了舔牙齿，开始寻找有没有人落下什么棍子之类的武器。
不然，找块砖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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