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习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想法,他好像更加适配这样的相处方式。
但是有的时候,对于一个不爱谈心的人来说,还是需要一点外在的力量来推动他,促使他,监督他进行一次真正的,诚挚的沟通,比如——
在夏威夷行的尾声,节目组让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给成员的手写信。
每个人通过抽签给一位成员写信,也就是说,自己只知道自己要写信的对象,但是却不知道其他人的,也不知道谁是写给自己的。
写信的时候成员们是在同一张桌子上写的,平时朝夕相处的大家,可能是因为太熟了,现在面对这种情况反而都还有点苦恼,也有点尴尬。
田怔国写到一半的时候还想凑过来偷看姜天赐的,结果往纸上瞟一眼后就傻眼了,上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你干嘛呢?”
他“啧”一声,捣了捣他的胳膊肘,看到姜天赐抬起头后略带茫然的表情后更加想笑了,“这个时候还发什么呆啊?又不是考试,快点写啊。”
“唉咦,”姜天赐把他推到一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谁让你偷看我的!”
田怔国嗤笑一声:“你什么都没写还怕我偷看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悄悄移过来:“你抽到的是给谁写信啊?是我吗?”
姜天赐想锤他,这种人简直就是上学时候最讨人嫌的那种同桌!
但回到正题,写信什么的,这也真是太难为他了。
他上一次写信的时候,还是在初中。班主任开家长会,让他们每个人给自己的家长写一封信。
姜天赐对着信纸憋了好长时间,苦恼了一整天,别的同学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都写出来了,他最后就只憋出来几句话:妈妈,你辛苦了,我长大后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带你去环球旅游。
那天他妈从家长会回来,说读信环节的时候,班里好几个妈妈拿着信都感动哭了,只有她,几秒就看完了那些话,然后剩下的时间都对着天花板哭笑不得地发呆。
哦不对,其实上一次北欧行,在最后的圣诞公园里,他们也写了信。
但姜天赐写的是给防弹全体,很官方的一段话,干巴巴地,都是类似“希望我们以后继续努力”“希望我们防弹更加大发啊”这种的。
那次的信被他们投递到圣诞公园的信箱里,本来说好的是在圣诞节的时候,公园会帮他们把信寄到公司里,然后他们找个机会在直播里公开的。
在半年后重新回顾那时候的信,想想就一定很感动,但遗憾的是,最后那七封信,全部都被寄丢了。
别说圣诞节了,现在都2017了,他们都没见到那些信的影子。大概是制作组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夏威夷也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寄信了,直接让他们当场写,然后当场念。
简直就是当众处刑。
煽情一向不是姜天赐的特长,手写信什么的,对他来说,怎么都是一件很有负担的事情。
再看看旁边的闵允其,果然也是一副“无念无想”的表情,捏着铅笔,对着一张白纸沉默。
感受到姜天赐投过来的求救眼神,闵允其竟然还有心思安慰他:“没事,不用有负担,就把你平时想说的话写出来就行,自然地表达出来,其实很简单的。”
姜天赐无语:既然简单那你怎么还一个字都没写?
他想看看其他哥哥们都怎么写的,说了些什么,但因为“名单保密”,他们一个比一个防得严实,怎么都不让看。
姜天赐在心里叹了口气,最后拿了信纸一个人苦恼地去到房间了。
他觉得自己需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自己真正想说的,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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