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校也不急于解释,只嘱咐她:“好好读书。”
苗苗小大人似地郑重点头,搂住他脖子,很小声地答应:“谢谢校长爸爸,我会哒。”
临水小学能拥有新的教学楼和宿舍楼,且成为中医大的教学基地,以此解决了学校的经费问题,是肖子校的功劳,县里对他感激不尽,非聘他为名誉校长不可。
肖子校无意担个虚名,他策划了一个志愿服务项目——借每年春秋两季带学生来上采药实践课的机会,完成对临水小学为期一个月的支教工作。
农村师资力量匮乏,一所小学,通常只能保证语文数学两大主科,英语课都只有支教老师来时才能上,其它副科便成了可有可无。
肖子校提出的短期支教理念恰好弥补了这方面的缺失。毕竟,无论是中医大派来的支教老师,还是药学专业来上课的本科生,都足以应付小学课程。
虽为名誉校长,办的却都是实事。在李校长的带动下,临水的孩子们都亲切地喊肖子校——校长。
面对苗苗,肖子校体谅她渴望父爱的心,便应下了那声“校长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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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余之遇听见紧凑的马达声,跑到窗前。她视线里,身穿黑色T恤的肖子校坐在摩托上,一条腿稳健撑住地面,战地迷彩的工装裤掖在高帮透气作战靴里,矫健利落如军人。
肖子校仰头看向三楼,见到她,打了个响指。
余之遇嗓子有点紧地应了声:“马上下来。”拎起双肩包下楼。
站到他面前,视觉冲击更大了。余之遇的视线从他笔直修长的腿往上滑,落在他很窄的腰线上,再到T恤都遮不住的隐约可见的肌肉,以有性感的喉结。她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心想:这身材,也太馋人了。
“愣着干什么?”肖子校把头盔递过来,“上车。”
平山距离临水虽说不过十多公里,可没有公路,被踩实的泥巴路太窄,大G开不过去,只能骑摩托。
又是全新的体验。
余之遇戴好头盔跨上去。
摩托车空间有限,她几乎是贴着肖子校坐下,视线所及,只有他挺拔的背脊。
比昨天他刻意靠近更窘迫的境地。而她的手,有些无处安放。
肖子校等了两秒,感觉到身后的人刻意往后挪了挪,他抿唇,踩启动装置,向下拧油门。
余之遇毫无准备,在摩托车突然向前冲时,她身体惯性向后,险些被甩出去,出去本能,一把搂住了肖子校的腰。
没控制好力度,抱得紧了,勒得肖子校呼吸一窒,他侧头问她:“酒劲儿还没过呢?”
余之遇听出笑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她能有多大力气,肯定是不疼的,可架不住肖子校怕痒,如此一来,手上就不听使唤了,车轮一歪,小幅度地划了条弧线,好在他反应足够快,迅速握稳了方向把。
却还是出言警告:“你老实点儿。”说着将摩托车驶向校外。
余之遇心想还不是你先使坏的,手上则老实下来,乖乖搂好他的腰。
摩托车速度很快,转眼驶出镇子。
早上听喜树说,去平山的路比来临水最后那段还不好,用当地人的话说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大坑能养鱼,小坑能卧驴。
事实证明,他所言非虚,路上大坑小坑避之不及,余之遇被颠得屁股疼。所幸昨晚下过阵雨,此刻阳光很暖,微风不燥,田野风光又美不胜收,再呼吸一口专属于山间的清冽气息,足以抵消一切不适。
等车速慢下来,视线里出现了一些零落的房屋,是二十多分钟后。
余之遇看着眼前的小村庄,莫名生出些失落感,因为房屋太破,村子太静,像垂老之人,没有丝毫生气。
摩托车在一家栅栏有些破的小院门前停下,余之遇才下来,一道小身影已从屋子里跑出来,冲向肖子校。
肖子校在她扑过来前停好车,俯身一捞,将人抱了起来。
苗苗咯咯笑,亲热地喊着:“校长爸爸。”
肖子校手上用力掂了掂:“怎么一点没长胖?”
小姑娘撒娇似地答:“因为想校长爸爸了呀。”
嘴比奶糖都甜。不过,余之遇看看眉眼带笑的肖子校,觉得小姑娘真是幸运,不仅得到了资助,缺失的父爱也有了丝弥补,最重要的是,眼光一流,认的校长爸爸心善人帅。
小姑娘和肖子校亲热完,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余之遇,有点小意外:“姐姐?”
余之遇朝肖子校挑眉,像是在说,看吧她爸,还是我年轻。显然忘了,苗苗这样一叫,她被降了辈份。
肖子校自然不会说破,牵着苗苗的手进屋。苗奶奶见他来,还带了个漂亮姑娘,高兴得不行,直拉着余之遇往床上坐。
肖子校则坐在了屋里唯一一把椅子上,苗苗在他腿上黏了会儿,便在他的默许下被余之遇带来的好吃的吸引走了。
余之遇发现有肖子校在,苗苗不像昨天那么胆小怯懦,有了同龄孩子的活泼,没多久就和她熟悉起来,还趁肖子校和奶奶说话的空档,悄悄问她:“你和校长爸爸是一家的吗?”
余之遇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小姑娘指的一家是什么意思。她瞥了眼肖子校,说:“不是的,我们是朋友。”
“好朋友吗?”小姑娘歪着小脑袋追问:“像我和隔壁大壮一样,一起长大,一起分糖果,还睡过一张床的那种?”
余之遇:“……”我怀疑你在开车,我还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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