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校总给个让我请客的机会。”
校谨行眉眼舒展,语气轻松:“能被余记者相邀,是我的荣幸。不过,我没有让女士买单的习惯。至于感谢,我不接受口头形式的。”他看着余之遇,主动提议:“不如这样,等我有求于余记者时,为我破个例?”
余之遇顺势说:“在校总看来,为万阳做个专题肯定不值一提,但我师父还是让我将他的谢意带到。”
“好,许总这份谢礼我就坦然笑纳了。”校谨行靠在椅背里,挑眉:“你那份,另算。”
余之遇也不逃避,爽快应下:“没问题,只要不违背我的职业道德。
既然她如此谨慎,校谨行不得不强调:“虽说这次停产接受调查的最终收获比投入几千万做广告效果好,但这笔营销费,余之遇,我是记在你头上的。”
莫名欠下千万巨债的余之遇:“……现在叫爸爸还来得及吗?”
校谨行失笑,由于当天他还有其它重要的工作安排,余之遇没有久留,适时告辞。
临走前,校谨行随口·交代了一句:“下次来,直接打给我,不用前台通报。”
因祸得福获得特别通行证的余之遇却说:“尽量不打扰校总。”
校谨行不置可否,并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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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静的部长任命下来时,余之遇接到通知,升高级记者考查期延长三个月。
大阳网自开站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即便许东律什么都没说,余之遇也能想像他必然为了这个结果费心周旋,可她的感谢尚未出口,便被许东律堵了回去,他说:“再出差池,别说是我带出来的,我嫌丢人。”
余之遇哪里会不懂他是刻意用这种方式让她释然,她没有辜负许东律的苦心,改口道:“师父,你今天有点帅气。”
许东律看了她一眼,忍笑。
夏静作为新晋采访部部长,请众记者吃饭,办公室一阵欢呼。
她亲自敲开余之遇办公室的门,放低了姿态:“之遇,赏个脸?”
余之遇微笑:“这种好事还用领导亲自通知吗,肯定到啊。”
一声“领导”,似是前嫌尽弃。
晚饭气氛不错,只除了许东律以他来大家拘束不尽兴为由未到。
叶上珠看到余之遇和夏静相谈甚欢的样子,替她不平。可由于自己的失误,已经害得余之遇不浅,她当然会谨记教训,终是压下了对夏静的不满。
席间余之遇去洗手间,居然在走廊遇见了萧何。
老教授眉眼和蔼,笑眯眯地问:“事情都解决了吧?”显然也知道了报道的事。
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这份来自长者的关心让余之遇心口一暖,她带着几分歉意说:“那天走得急,也没对您说清楚,您不会怪我吧?”
萧何半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替肖子校解释:“子校一投入工作就什么都忘了,一天十六个小时泡在实验室里是常有的事。”他还给余之遇出谋划策:“他平时不是在学校的实验室,就在中医医院制剂室的实验室,下次再打不通他手机,你去这两个地方逮他,一逮一个准。”
还真把她当作肖子校的爱慕者了。余之遇哭笑不得。
萧何也不急着回去,围绕肖子校和余之遇聊了半天,末了还暗示她:“子校外冷内热,最是细心体贴,你自己品,细细品。”
我品什么啊,您老要是被月老附身了,眨下眼好吗?余之遇的内心是崩溃的,嘴上则转移话题:“改天我请您喝酒啊。”
没想到竟投了萧何所好,爱酒的老教授闻言顿时笑开:“那可说定了,别诓我老头子啊。”得到余之遇的保证,他承诺:“采访的事,我交代给子校了,他要是不配合你,你告诉我,我给你作主。”
其实已经没有非采访不可的必要了,余之遇还是眉眼带笑地说:“您等我电话啊,改天不醉不归。”
萧何高高兴兴地回包房继续饭局了。
余之遇才想起来和肖子校自加好友当天有过一次交流后,一直没再联系,她有点好奇校庆日那天她走后,萧何有没有问什么,他又是如何说的,翻出微信发了个问号过去。
他应该没在忙,回复很快,问她:“怎么?”
余之遇问:“就上次,你怎么和萧教授说的?”
那边又没动静了,余之遇正等的不耐烦,旁边那间萧何刚进去的包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前一秒还在微信里的男人施施然走出来,嗓音低沉地问:“老师说你要去上采药课?”
他出现的突然,话也没头没脑,余之遇没什么心理准备,眉眼不觉一皱:“什么课?”
肖子校眸色不动:“中医大17级药学本科野外采药实践课,培养学生将理论应用于实践的能力,现场讲解药用植物知识。”
余之遇一点就通:“去山里?走一路讲一路?你讲?”
肖子校点头:“对,我讲。”
余之遇酒气上涌,没经大脑地问:“万一碰上你不认识的呢?”
肖子校语气笃定:“这种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
都没用思考,余之遇当即决定:“我去!”
肖子校沉默一秒,似笑了下:“你不学医学药,去干什么?”
余之遇张嘴就来:“培养新的兴趣爱好,提高生活质量!”
明知她是胡说八道,没有答应的道理。可隐在女孩子眉眼之间那点莫名的小坚持,倔强得可爱,让人无从拒绝。
肖子校模棱两可地问:“基地条件艰苦,你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余记者:“我行。”
作者:“要不你再考虑下?我觉得肖教授不是真心问你行不行,他是在欲擒故纵。”
肖子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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